《以姐姐之名:沈清暖沈清玥》 章节介绍
《以姐姐之名:沈清暖沈清玥》是神秘人的一部经典作品,故事情节婉转曲折,人物关系错综复杂,文笔优美,而且能够做到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以姐姐之名:沈清暖沈清玥》第5章主要介绍的是:“放松,跟着它的节奏。”我牵着缰绳,慢慢领着她在场地里走圈.........
《以姐姐之名:沈清暖沈清玥》 第25章 在线试读
“放松,跟着它的节奏。”
我牵着缰绳,慢慢领着她在场地里走圈。
初夏的风带着青草的味道,阳光正好。
清玥起初绷得很紧,渐渐在马匹平稳的步伐中松弛下来,甚至尝试着轻轻夹了下马腹,让马小跑起来。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变成轻快的笑声。
我松开手,看着她小心翼翼又充满喜悦地操控着马匹,在那片绿茵上跑出小小的圈子。
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浅金,那瞬间,她身上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鲜活气。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马场入口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沈明珠。
她穿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戴着鸭舌帽,正和一个穿着马场工装、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快速交谈着什么,眼神鬼祟。
我的心猛地一沉。
“清玥!回来!”
我厉声喝道,同时快步朝她那边冲过去。
清玥听到我的喊声,下意识地勒紧缰绳,茫然回头。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她胯下那匹温顺的母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猛地扬起前蹄,疯狂地撂起蹶子!
“啊——!”
清玥的惊叫声撕裂空气,她整个人被狠狠甩离马鞍,向旁边坚硬的水泥护栏撞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
周围响起其他骑手的惊呼。
我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几乎是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猛扑过去!
在她额头即将撞上护栏尖锐边角的前一瞬,我的手臂猛地揽住她的腰,巨大的惯性带着我们两人一起重重摔在旁边的沙地上!
“嘭!”
尘土飞扬。
后背砸在地面,闷痛传来。
我死死护着怀里的清玥,在沙地上滑出一段距离。
“姐姐!”
清玥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大的恐惧。
“没事了,别怕。”
我迅速检查她,除了惊吓和些许擦伤,并无大碍。
那匹疯马已经被闻讯赶来的驯马师强行控制住,仍在焦躁地刨着蹄子。
我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利箭般射向入口处。
沈明珠和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查。”
我扶着清玥站起来,声音冷得掉冰渣,对迅速围过来的保镖下令,
“刚才入口处和沈明珠接触的那个马工,控制起来。调监控。我要知道那匹马到底怎么了。”
保镖领命而去。
我揽着惊魂未定的清玥回到休息室,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捧着杯子,手指抖得厉害,水洒出来不少。
“是她……对不对?”
她声音发颤,眼圈红得厉害,不是委屈,是后知后觉的愤怒和恐惧,
“她想杀了我……”
我拿过她手里的杯子,用湿巾仔细擦掉她手上的沙土和血迹,动作不容拒绝。
“她没那个胆子杀人。”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淬冰的寒意,
“最多是想让你重伤,或者毁容,彻底失去威胁她的资格。”
清玥猛地一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觉得可怕?”
我看着她,
“这就是豪门。光鲜亮丽底下,多得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今天你能躲过,是因为我在这里。如果我不在呢?”
她脸色白得透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所以,你要尽快强大起来。”
我擦干净她的手,语气斩钉截铁,
“强大到没人敢动你,也没人能动你。”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还在轻微发抖的手,沉默了许久。
再抬起头时,那双酷似祖母的眼睛里,恐惧慢慢被一种冰冷的、坚硬的的东西取代。
“姐姐,”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
“教我。”
回到沈家,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父亲母亲显然已经知道了马场的事,坐在客厅里,脸色难看。
母亲看到我们进来,立刻起身想冲过来,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暖暖,清玥,你们没事吧?听说马受惊了……”父亲的声音干涩。
“不是马受惊,”
我打断他,牵着清玥直接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他们,最后定格在通往副楼的方向,
“是有人想让清玥死。”
母亲倒抽一口冷气:“暖暖!话不能乱说!那只是意外……”
“意外?”
我冷笑,拿出手机,调出保镖刚刚发来的监控截图——
虽然模糊,但能清晰看到沈明珠将一小管针剂状的东西递给那个马工,以及马工接近清玥那匹马做小动作的画面。
“需要我把这些证据,连同赵娟王建国涉嫌洗钱、以及沈明珠与境外可疑IP联系的记录,一起送到警局吗?”
父亲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明珠她……真的……”
母亲捂住嘴,踉跄一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破碎的、不愿承认的绝望。
我没有再看他们,直接对内线电话道:“李叔,带两个人,去把沈明珠‘请’到地下室。”
地下室
沈家最冰冷、最不近人情的地方,通常是处理“家务事”的场所。
沈明珠被带下来时,脸上还强装镇定,甚至带着惯有的委屈:“姐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清玥站在我身侧。
灯光惨白,照得沈明珠的脸色有些发青。
我没说话,只是将手机里的截图放大,投屏到对面的白墙上。
沈明珠看到那清晰的交易画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开始发抖。
“谁指使你的?”我问
声音在地下室显得格外空旷冰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还在挣扎,声音发颤。
我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像是敲在她的心脏上。
我猛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那个马工已经招了,你给了他十万,让他给清玥的马注射***。”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赵娟王建国也还在警局。你说,如果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宝贝女儿不仅想杀人,还试图把黑钱转移到境外,准备随时抛下他们跑路,他们会怎么样?还会不会替你保守秘密?”
沈明珠的瞳孔骤然缩紧,恐惧彻底攫住了她。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不是我!是……是妈妈!是赵娟!她说只要沈清玥没了,我就能继续留在沈家!钱也是她让我转的!跟我没关系!放开我!”
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把一切都抖了出来。
我松开手,任由她瘫软在地,像一摊烂泥。
“录音了?”我侧头问旁边的保镖。
“录好了,大小姐。”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屏幕上正是赵娟在警局接见室的画面。
我将刚才沈明珠尖叫的录音,按了播放键。
沈明珠指控赵娟的尖利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地下室里。
屏幕里,赵娟的脸先是愕然,随即变得扭曲狰狞,对着镜头破口大骂:
“沈明珠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明明是你自己怕失去荣华富贵!是你逼着我想办法!现在出了事你就全推给我?!警官!我要举报!二十二年前就是她……”
视频戛然而止。
足够了。
我收起手机,俯视着地上彻底崩溃、涕泪横流的沈明珠。
“你知道吗?”
我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残酷的玩味,
“有时候,来自至亲的反噬,比任何惩罚都更痛苦。”
我转身,不再看她。
“把她和这段录音,一起送给赵娟王建国。告诉警方,关于二十二年前的婴儿偷换案,他们似乎有新的线索要补充。”
保镖面无表情地应下,像拖死狗一样将软瘫的沈明珠拖了出去。
凄厉的哭嚎和咒骂声渐渐远去。
地下室里只剩下我和清玥。
惨白的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
她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身体不再发抖,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走到她面前。
“看清了?”我问。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变得黑沉而坚定。
她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看清了。”
地下室阴冷的气息尚未从指尖完全散去,手机在内袋震动。
是安保部负责人的加密线路。
“大小姐,”
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却快,
“赵娟扛不住了。在审讯室里全撂了。二十二年前,指使她偷换孩子的,是周芸,但周芸也是听命行事。”
“根据赵娟提供的模糊信息和资金流向追溯,我们锁定了一个中间人,叫钱老三,早年混迹医院附近,专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现在在城南开了家洗车房。”
钱老三。一个藏在迷雾后面的名字。
“控制起来了吗?”
“已经盯死了,等您指示。”
“我亲自去。”我挂断电话。
转身,清玥还站在地下室惨白的灯光下,脸色依旧苍白。
她看着我,没说话,眼神却像无声的询问。
“有点事要处理。”我言简意赅,
“让司机送你回去。”
她却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眼神却异常固执:“姐姐,带我一起去。”
我挑眉。
“我想知道,”
她声音发紧,却清晰,
“我想亲眼看看,那些……偷走我人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审视了她几秒,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容错辨的决绝。
仇恨和好奇,有时候是淬炼勇气最快的炉火。
“好。”我点头,
“但只看,不听,不说。”
黑色的轿车无声滑入城南嘈杂的街区,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洗车房门口,几个穿着油腻工装的男人正懒散地靠着墙抽烟。
我们的车停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率先下车,径直走向其中一个矮壮、眼神闪烁的中年男人。
“钱老三?”
保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那男人脸色一变,扔了烟就想跑,被保镖轻易地反剪双手按住,堵着嘴塞进了我们后面跟着的另一辆商务车里。
整个过程快得几乎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我们的车跟上商务车,一路驶向郊外一个废弃的仓库。
仓库里灰尘弥漫,钱老三被按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嘴上胶带被撕开,他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脸色苍白的清玥。
“谁指使你联系周芸和赵娟换孩子的?”
我没有迂回,直接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带回音。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个洗车的……”
钱老三眼神躲闪,试图狡辩。
我身后的保镖拿出一个平板,上面是赵娟的审讯录像片段,以及当年那笔汇款的记录。
钱老三的汗瞬间就下来了。
“沈……沈大小姐……”他声音发颤,
“不是……不是我……我也是拿钱办事……”
“拿谁的钱?”
“是……是……”他吞吐着,极度恐惧。
保镖上前一步,手放在他肩膀上。钱老三吓得一哆嗦,脱口而出:“是林助理!是林曼丽!当时沈夫人产科的护士长!是她给我的钱,让我去找周芸和赵娟!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林曼丽?母亲当年的护士长?
一个早已离开沈家、据说回乡养老的女人?
我记忆里闪过一个总是带着温和微笑、办事妥帖的女人的脸。
怎么会是她?
“动机?”我追问,压下心头的惊疑。
“我……我不知道啊……她只说……就说看不得沈夫人那么好命,儿女双全还……还那么富贵……想给她添点堵……”
钱老三语无伦次。
这个动机,太过牵强。
我让人把钱老三带下去,严密看管。
回到车上,车内气氛压抑。
清玥紧紧靠着我,小声问:“姐姐,那个林曼丽……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知道。”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冰冷,
“但很快就会知道了。”
林曼丽的资料很快摆在我面前:退休后并未回乡,而是在邻市一个高档养老社区定居,生活优渥,远不是一个退休护士长能负担的水平。
我带着人,直接找了过去。
环境清雅的养老公寓里,林曼丽正坐在阳台摇椅上晒太阳,看着一本旧书。
她老了很多,头发花白,但神态安详。
看到我,她似乎并不意外,放下书,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复杂:“大小姐,您还是找来了。”
“为什么?”我没有寒暄,直接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因果报应吧。”
她顿了顿,看向我,眼神里竟有一丝怜悯,
“大小姐,有些真相,挖出来,未必是好事。或许维持原状,对所有人都好。”
“对我妹妹不好。”
我语气冰冷,
“说。”
林曼丽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紧张地攥着拳头的清玥,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
她垂下眼,说了三个字。
那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劈在我头顶。
哪怕面对再棘手的商业对手,再阴险的算计,我都没有此刻这般……难以置信。
那是一个名字。
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名字。
一个早已去世多年的名字——爷爷那位早逝的弟弟,我的叔公,沈鸿文。
据说当年与爷爷争夺继承权失败,远走海外,郁郁而终。
怎么会是他?一个死人?
“他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我盯着她,试图找出撒谎的痕迹。
“是。”林曼丽苦笑,
“但命令是很早以前就下达的。他恨您爷爷,恨长房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安排了我,甚至可能还安排了别人,蛰伏下来。他说……要让长房的血脉不得安宁,要让他们即便得到一切,也永远活在痛苦和混乱里。”
“换掉孩子,只是他诸多计划中的一环。可惜,他没等到看到结果就……”
林曼丽叹了口气,
“我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直到……直到几年前,有人重新联系了我,用当年叔公留下的信物和密码,启动了这条暗线。让我设法让赵娟王建国夫妇‘意外’得知沈明珠并非亲生,并引导他们去沈家闹事,最好能逼走真正的千金,让沈家彻底乱起来。”
“是谁联系你?”我逼问,心不断下沉。
林曼丽摇头:“不知道。电话,加密邮件,从未露面。声音经过处理。但对方对当年的事,甚至叔公的一些生活习惯,都极其了解。”
一个早已埋下的恶毒种子,被一个藏在暗处的幽灵重新浇灌催生。
目标直指沈家长房。
我站在原地,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
原本以为只是沈明珠和她那对贪婪父母的闹剧,至多牵扯到一个心怀嫉妒的护士长。
却没想到,挖出的是一条埋藏了二十多年、阴冷恶毒的暗线,甚至可能直指家族内部更深的阴影。
清玥靠着我,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
我揽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颤抖,那寒意反而激起了心底更深的冷厉。
不管幕后是谁,想毁掉我在意的人。
都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姐姐……”清玥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低头,看着她苍白惊恐的小脸,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回冰封之下。
“没事。”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跳梁小丑而已。”
“姐姐会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
养老院阳台上的阳光暖得发腻,林曼丽那句“听命于早已去世的叔公沈鸿文”的话,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脖颈。
暗处的敌人比想象的更阴毒,也更狡猾。
他们藏在时间的尘埃和死人的名号后面。
回程的车里,死寂蔓延。
清玥靠着我,身体细微地发抖,不是害怕,是一种被巨大阴谋裹挟的茫然和愤怒。我揽着她的手臂收紧。
“姐……”她声音哑得厉害,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害我们?”
“因为沈家树大招风。”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冰冷,
“也因为总有人觉得,毁掉别人手里的好东西,比自己辛苦去拿要容易。”
我拨通内线,打给安保部:
“林曼丽提供的线索,重点查我叔公沈鸿文生前所有的人际网络,尤其是他‘去世’前后那几年,有没有异常的资金流动或秘密联系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用他名号兴风作浪的鬼给我揪出来。”
“是,大小姐。”
电话刚挂断,另一个号码切入,是圣樱学院的年级主任,声音透着十万火急:
“沈大小姐!不好了!孙家的家长找来了!说是……说是清玥小姐……她和孙薇薇那几个女生前几天在艺术楼楼道里起了冲突,动了手!孙薇薇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去医院检查后说是伤得不轻,现在校医务室乱成一团,”
我眉峰骤拢。清玥?动手?
把孙薇薇推下楼梯?
“我马上到。”
我声音沉静,脚下却猛踩油门,性能优越的跑车发出一声低吼,箭一般窜出。
清玥紧张地看向我。
“怎么回事?”
我问,语气里没有质疑,只有冷静的探寻。
“她们……她们堵着我……”清玥呼吸急促,手紧紧攥着,指甲掐进掌心,
“骂我是扫把星,说我把家里的厄运带到学校,说……说姐姐你迟早也会被我克死……还抢我的项链,那是爷爷给的……”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却又有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我抢回来……她们推我……我……我就……甩了一下……”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明确。
不是她故意推人,是争执中的意外。
艺术楼偏僻的楼道,没有监控。
孙薇薇那群人,显然是瞅准了时机和地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怕姐姐你觉得我是坏孩子……所以才……”
“知道了。”我语气未变,
“坐稳。”
车子一个急转,甩尾停在了圣樱学院医务室门口。
刺耳的刹车声引来一片注目。
医务室外围了不少学生,窃窃私语。
孙薇薇的母亲——
一个珠光宝气、满脸戾气的女人——
正指着年级主任的鼻子尖声叫骂: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那个小***呢?把她给我交出来!什么真千金假千金,下手这么毒!必须报警!让她坐牢!”
清玥跟在我身后,听到这番话,脸色雪白,紧紧咬着下唇。
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所有声音霎时一静。
孙母看到我,气焰下意识矮了三分,但立刻又拔高:
“沈清暖!你来得正好!你妹妹把我女儿从楼梯上推下来!薇薇要是摔坏了,你们沈家必须负责!”
我看向孙母,目光冷冽:“孙太太,事情还没弄清楚,嘴最好放干净点。‘小***’这种词,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孙母被我的气势噎住,随即更加恼怒:“怎么?仗着沈家势大就想欺压我们?这么多同学都看见了!就是她推的!”
“看见什么了?”
我视线扫过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学生,“谁看见了?站出来,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句谎话,”
我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威胁,
“后果自负。”
学生们集体低下头,没人敢吭声。
孙薇薇平时嚣张,人缘并不好,更何况面对的是我。
孙母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
校医这时从里面出来:“孙太太,孙同学检查过了,我也看过报告了,的确是左臂桡骨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
孙母立刻又有了底气:“听到没有!骨裂!这就是证据!”
“证据只能证明她摔了,证明不了是谁推的,更证明不了是怎么推的。”
我语气平淡,
“楼梯口没有监控,单凭几张臆测的嘴,定不了罪。当然,孙太太可以选择报警。”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正好,我也有些关于孙总公司近期税务上的‘小问题’,想跟经侦的朋友聊聊。或许警方调查起校园纠纷来,能更……全面一些。”
孙母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她丈夫的公司最近确实不太干净,正在想办法疏通关系。
“你……你威胁我?”她声音发颤。
“是提醒。”
我放下手机,看着她,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意外难免。孙同学的所有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沈家出三倍。这件事,到此为止。孙太太觉得呢?”
孙母胸口剧烈起伏,瞪着我,又瞪向脸色苍白的清玥,最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咬牙切齿道:“……好!沈清暖,你狠!我们走!”
她狠狠剜了我们一眼,冲进医务室叫人抬着着她哭哭啼啼的女儿,灰头土脸地走了。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年级主任擦着汗过来:“沈大小姐,真是……麻烦您了……”
“李主任,”
我打断他,
“圣樱的安保和监控存在这么大死角,让学生尤其是我的妹妹,身处这种可能被诬陷的危险之中,我很失望。”
主任汗流得更多了:“我们立刻整改!立刻!”
我没再说什么,揽住清玥的肩膀:“我们回家。”
车上,清玥一直很安静。
直到快到沈家,她才小声开口,带着一丝后怕和不确定:“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那么多医药费……”
“麻烦?”
我轻笑一声,带着冷嘲,
“孙家那种角色,还算不上麻烦。三倍医药费,买他们闭嘴,很值。”
我侧头看她:“你做得没错。被欺负了,就要还手。只是下次,记得选个有摄像头的地方,或者,确保没有目击者。”
清玥猛地抬头看我,眼睛睁得很大。
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有些生硬,却不乏温和:
“沈清玥,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不主动害人,在这座城里,你横着走,姐姐都给你兜底。但谁要是敢动你,”
我的眼神冷下来,“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喊我。”
清玥怔怔地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却不是委屈,是一种汹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依赖和触动。
她重重点头:“嗯!”
回到沈家,却见父亲母亲一脸凝重地坐在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没有寄件信息的牛皮纸文件袋。
“暖暖,”
父亲脸色难看地开口,
“刚才有人送来的。”
我拆开文件袋,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叠照片。
照片上,竟是昨天下午我和清玥在邻市养老院门口,以及我们带着人进入林曼丽住所的画面!
拍摄角度刁钻,刻意抓取了我冷厉的表情和清玥苍白的脸,营造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往事如烟,何必深究。否则,下次就不是楼梯意外了。」
威胁。
***裸的警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声音发颤,拿着照片的手抖得厉害,
“你们去养老院找谁?谁寄来的这些?什么叫……下次就不是意外了?”
清玥看到照片和纸条,脸色也白了,下意识靠近我。
我看着那纸条,指尖冰凉,心底的冷焰却一寸寸烧起来。
他们急了。
不仅盯着我,连清玥的行踪都了如指掌。甚至用这种方式,把警告直接送到了家里。
我拿起那张纸条,慢慢攥紧,纸团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跳梁小丑。”
我抬起眼,看向惊恐不安的父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既然他们想玩。”
“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那封匿名的威胁信和***照片,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老宅漾开无声却冰冷的涟漪。
父亲眉头锁死,母亲坐立难安,连空气都滞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