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准状元的我忽然弃考要嫁人佚名 著

005

“我要举报梁家包庇儿子梁宇辉草菅人命，学校渎职无视学生的枉死……”

“等你们解出第三个谜题的时候，就会明白所有的真相！”

这句话一说出来，直播间更加爆炸了。

校长和班主任也气得不行，赶紧跳出来与我对峙：“程念，别仗着自己成绩好就能胡说八道！咱们学校哪儿有什么案情？林筱珍的死完全是个意外，家属也承认了……”

他们甩出跟林家签订的谅解协议，以此证明我在不依不饶。

梁宇辉没有参加今年的高考。

毕竟他家有钱有势，早就找好了门路要出国留学。

见我将矛头对准了他，梁宇辉唉声叹气地委屈了一声：“程念，我承认咱俩在学校确实有些摩擦，但那都是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诬陷我吧？”

他看了眼我手上的耳钉，直接上前来抢：“我说我耳钉怎么丢了，原来被你拿去了！”

可我却倒退一步，将耳钉紧紧地保护在手心中，冷笑——

“我不听你的，也不听任何人的！”

“线索我已经全部公布出去了，孰是孰非，大家自有论断！”

第三张那个照片上的店名，是一家治疗雀斑黑痣的门面房，看起来狭小又破旧。

有同城的网友很快找到那家店，却发现店早就关门不干了。

一时间，大家都云里雾里，不明白我放出的第三条线索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网友怀疑那是梁家名下的产业，因此费尽周折查了店里的营业资格证。

却发现店主是外地人，完全跟梁家无关。

然后他们只能通过林筱珍这条线索，走访附近的居民邻居，还真查到了一些信息。

“林筱珍小时候脸上长了一颗黑痣，去那家店治疗过。”

“但因为店主的失误操作，导致她面部毁容，那家店也因此关门了……”

有网友查出了林筱珍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左脸颊上有颗硕大的黑痣。

“十几年前的事了，跟林筱珍的死有关系吗？”

“程念想提示我们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006

面对网友的议论纷纷，梁宇辉首先扛不住心理防线。

他对着镜头叹了口气，做出道歉忏悔的样子：“程念，对不起，是我年轻不懂事……”

“我不该嘲笑林筱珍脸上的那个痣，可她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此时，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了。

不少我们同校的学生也注意到网上的风波，参与到讨论中来。

有同学匿名爆料说，梁宇辉在我们学校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校霸小混混，经常欺负同学。

被他欺负最狠的，就是无依无靠的林筱珍。

“因为筱珍脸上的那颗痣，他们经常笑筱珍是丑八怪，踢翻她的椅子，按着她的头强迫照镜子等等，程念跟筱珍是街坊，她俩早就认识了，会经常帮忙阻止一下……”

因为同学的证词，坐实了梁宇辉校霸的身份。

网友们纷纷辱骂梁宇辉，梁家和学校终于被迫出来道歉。

“对不起，我儿子年纪还小，我们以后会好好管教他……”

“实际上，学校给那位女生的赔偿款，都是我们梁家出的，我们已经仁至义尽。”

“我儿子他只是不懂事，他又没犯法，总不能让他给那个女生偿命吧？”

校长也人模狗样地道歉说：“是我们管教不严，才导致学校出现霸凌事件。”

“我们已经跟林筱珍的家里沟通好，也深刻地认识到我们的错误……”

说到这里，他们还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装作动情的模样说：“程念同学之所以会放弃高考，在网上说出这件事，应该也是为了呼吁大家关注霸凌事件和学生的心理健康……”

“还是请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最重要的高考上面，其他的事，我们会配合警方调查。”

梁宇辉也撑着红彤彤哭肿的眼，来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

“对不起，程同学，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为了向林同学表示歉意，我愿意向他们家再追加一千万的赔偿……”

“我以后会多做好事，善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慰林同学的在天之灵。”

所有的事情到此仿佛能彻底圆满地结束了。

可我依然没有动，对梁宇辉的‘忏悔’也冷眼观望着，最终冷笑一声——

“梁宇辉，杀人偿命，仅是道歉就完了么？”

007

网上的舆论出现了两极分化。

有的觉得林筱珍是在梁宇辉的长期霸凌下才跳楼自杀的，校霸都应该去死！

有的则认为，梁宇辉的霸凌，虽然给林筱珍造成了不少心理压力，但最主要的应该还是高考压力，怪只怪小女生想不开，明明都毕业快解脱了，居然在这种时候跳楼自杀了。

毕竟霸凌不算犯法，就算最后证实，林筱珍的死是梁宇辉长期霸凌造成的。

也难以从法律层面上追究他的责任。

更何况，梁家各种民事赔偿已经到位了。

“小姑娘，算了吧，事已至此，别再为难自己了。”

“你朋友在天之灵，应该也不希望你为了她放弃最重要的考试的。”

不少人劝我到此为止，梁宇辉也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程念，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可死者已矣，你也别太偏激了。”

他装作向我道歉的样子，一步步地走近我，却在低头鞠躬的时机，挨近在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嬉笑着说：“程念，何必呢？我早说了折腾没用的……”

“顶破天不就是赔钱吗？可我家有的是钱……”

他将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用我无比熟悉且恶心的语气幽幽地说——

“就算你成绩好，又有什么用？”

“怪只怪你妈嫁了个没用的爸，而我妈命好，给我拼了个好爹吧。”

我抬起通红的眼睛，冷嗤一声：“所以，你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

梁宇辉没接话，而是表情无辜地倒退了一步，对着直播的镜头委屈——

“程念，你说什么杀人凶手？我也不想让林筱珍死的啊……”

那枚耳钉，被我紧紧地攥在手里，尖锐的棱角，将我的手心刺得血肉模糊。

我摊开手掌，将耳钉再次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你不好奇，这枚耳钉，我是从哪里找到的吗？”

“还有，你真以为你们梁家能只手遮天，掩盖那件事一辈子吗？”

008

确实是梁宇辉害死了林筱珍。

面对网上的施压，警方不得不对林筱珍的尸体进行解剖。

结果确认林筱珍确实是坠楼摔死的不假，但她在临死前，曾遭到非人的殴打和虐待。

不仅如此，她脸上那块跟随了她一辈子的黑痣，竟然不见了！

经法医验证，有人在施暴逼死她前，曾用刀子割破了她的脸皮，生生将那颗痣挖出来了。

这下，就算学校和梁家说破天，也没人会相信林筱珍是跳楼自杀的了。

“我靠！好恶毒！小姑娘脸上长颗痣，招你惹你了？”

“我都不敢想象这位林同学在死前有多痛苦，希望警方尽快破案，还她一个公道！”

“有钱有势就能胡作非为吗？若不是程念把这件事闹大，林筱珍是不是就白死了？”

网上舆论滔天，终于不是梁家所能左右的了。

而我也攥着手中的耳钉，憋着眼泪开口：“这枚耳钉，是我在筱珍出事的顶楼发现的。”

“你说筱珍的死，与你无关，那为什么你的耳钉会在现场？”

梁宇辉哑口无言，阴森森宛若毒蛇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又冷笑一声，直面他的恶意和仇恨，一步步地走向他，接着说：“你应该也发现自己的耳钉丢了吧？所以昨天晚上，你才会趁着学生离校准备高考的时机折回图书馆顶楼。”

我顿步在他的面前，通红的眼睛透露着满腔的恨意——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和你的妈妈，都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009

此话一出，连我爸妈也震惊了。

“什么？念念，你昨天晚上不是回学校拿准考证吗？”

昨天晚上，电闪雷鸣，我确实回过学校一趟。

因为想起林筱珍的死，怎么也睡不着，所以咬着牙折返回学校去了她出事的顶楼。

筱珍虽然从小性格敏感又自卑，但却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女孩。

她有些笨拙，同样的一道题，老师说一遍，大家就会，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每天晚上，她都会跟我一起上晚自习，累到困得打瞌睡，还是坚持不懈地做着那些别人早就会了的题目，还腼腆地笑着对我说什么‘熟能生巧’‘笨鸟先飞’的道理。

甚至在她出事前的那个晚上，我们还畅想讨论着未来。

她说我肯定能上清北，而她绝对考不上大学，也不想再辛苦奶奶供养自己了。

她联系好了我们当地的蛋糕店，一边当学徒赚钱，还方便照顾奶奶。

她说过，等自己学会做蛋糕的时候，肯定第一个拿来给我吃。

所以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杀？更不会相信学校所说的不堪高考压力。

在学校里，我遇到了梁宇辉和他的妈妈。

两个人在电闪雷鸣中，狼狈地穿着雨衣打着手电筒，在图书馆的顶楼寻找着什么。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所有。

面对梁宇辉满脸戾气的步步紧逼，我知道他想杀我灭口。

是校长和班主任赶到，才阻止了他。

因为我成绩好，因为我的身上聚集了太多人的目光。

万一我死了，他们无法像糊弄林筱珍之死那样，将我也定性为不堪高考压力自杀。

所以，他们像个过来人似的拍着我的肩膀劝慰敲打——

“程念，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这件事对咱们学校的影响有多大。”

“林筱珍是很可惜，但她家人都谅解了，拿到了不少钱，你想想看，就算林筱珍活着，累死她一辈子，她能挣这么多钱吗？何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赔上自己的前途呢？”

在我失魂落魄瘫坐在地上哭肿了眼睛时，梁宇辉和他的妈妈上了车子。

他妈妈还从车窗里向我扔下来两百块钱，丢下一句——

“小姑娘别多管闲事，大雨天的跑出来，怪可怜的，自己打车回家吧。”

隔着玻璃，我看到她浓重的妆容，对着梁宇辉嬉笑着挽了挽发丝。

“成绩好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进厂打工当牛马？”

“这年头，寒窗苦读一辈子，哪儿有直接嫁人躺平来的舒坦？”

010

那天晚上，我哭着回了家，一个人缩坐在房间里呆愣了整夜。

我想起林筱珍笨拙憨憨的笑容，想起她在作业本上画的一幅幅蛋糕设计图。

想起她攒了很久的生活费，为奶奶买的那双新鞋，以及向我许诺的第一块蛋糕。

眼前又不停地闪现出那些人在我面前嬉笑不屑又傲慢的嘴脸。

可能他们也想不到吧，我一个还没出校园的小丫头，能有多大的胆子？

在他们看来，几十万就能买下来的一条命，我又怎么可能愿意为之搭上前程？

更何况，我手里除了那枚耳钉，一点证据都没有。

可我想了一整夜，才终于想到唯一突破的点。

成绩好，又怎么可能没用呢？这是我唯一的依仗和资本。

他们因为关注我的人多，因而不好下手，那我也能利用这一点，孤注一掷，赌一个可能。

“梁宇辉，你们觉得她无关紧要，可对我而言，她却是独一无二。”

“就当我年少轻狂，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只为求这世间再自然不过的公道！”

梁宇辉和他的妈妈面露畏惧，再也不见那天晚上的傲慢和不屑。

我冷笑一声，接着说：“确实，以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查到证据将你定罪。”

“可这世上多的是人，每个人，每一双眼睛，都是审判丈量你的尺度……”

“你做过的坏事，永远不可能彻底隐藏，也总会有人发现那些蛛丝马迹！”

事实上，我的计划没有错。

在警方和网友地毯式的追踪下，很快查清了事件的真相。

确实是梁宇辉害死了林筱珍。

自林筱珍死后，她的奶奶就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急需一大笔钱治病。

接管这件事的亲戚，自然不希望把事情闹复杂，所以接受了学校的赔偿提议。

可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

尽管学校和梁家的速度已经足够快，还是有人看到了林筱珍去世前的样子。

所以，学校里流传着林筱珍死后，脸上黑痣也消失不见的传言。

在学校附近的商店监控中，拍下林筱珍被梁宇辉带领几名小弟堵住带走的画面。

可案情调查到最后，另一个真相也终于浮现在眼前。

那天，梁宇辉想带领小弟埋伏围堵的人，竟然是我！

011

监控曝光后，梁宇辉和他的小弟就被抓了。

在他们的聊天记录中，警方发现他们在作案前的计划和动机。

“那个程念真烦人，每次都坏老子的好事！关键她成绩好，老师还护着！”

“辉哥，凭你的身份还怕老师啊？我看班主任都被你训得像个孙子似的……”

“呵呵，平常时候是不怕，但程念可是咱们的全校第一，又是极有可能拿到今年全省理科状元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怕到时候不好脱身，惹了自己一身腥。”

“该说不说，那个程念，老子盯上她很久了……”

“长这么漂亮，成绩还好，你说她要是在高考前毁在咱们手里，是不是更爽？”

因高考在即，学生们很快就要各奔东西。

而梁家更是给梁宇辉安排了出国留学的计划。

所以他们有恃无恐，在学生离校的那天晚上，堵在我必经的路口想要拦我。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天我父母亲自开车来接我回家。

而林筱珍乐滋滋地想给奶奶买双新鞋，拒绝了我们的邀请，恰好经过那条路。

等了半天早已窝了一肚子火的梁宇辉，见到她，瞬间想起从前每次欺负林筱珍时，被我站出来指责打脸的一幕幕，因此，等不到我，他就将所有的不怀好意倾泻到了林筱珍的身上。

他指挥着小弟，逼着林筱珍到了图书馆的顶楼。

图书馆楼顶有两间储藏室，他们就把林筱珍按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拳打脚踢。

梁宇辉没有露面，他躲在另一个房间里，幸灾乐祸地举着手机拍摄林筱珍被毒打的画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林筱珍，竟然会突然奋起反抗。

她以为能逃到另一个房间，却没想到，撞见了躲在幕后的主使梁宇辉。

一切的悲剧，因此发生了。

012

面对证据，梁宇辉痛哭流涕。

“我没想杀她的，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可她看到我了……”

他们怕林筱珍会报警抓自己，所以逼着林筱珍脱衣服，拍下了她的不雅照片。

做出这些坏事的时候，梁宇辉又突发奇想，想用同样的手段毁掉我。

于是他又逼着林筱珍给我打电话，把我骗到图书馆的顶楼去。

可他没想到，林筱珍宁死也不愿意，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打，竟从顶楼跳了下去。

所以，时至今日，梁宇辉还能满脸无辜又委屈地为自己辩解：“真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想杀她的，你们想想看，我们家这么有钱，我的前途好得很……”

“怎么会为了那样的泥腿子搭上自己？”

听他们复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几乎咬碎了牙，唇齿间都是血腥味。

我通红的眼睛望着梁宇辉，又问：“你为什么要挖掉筱珍脸上的那颗痣？”

大概也觉得自己过于变态，梁宇辉沉默了。

最后还是他的小弟经受不住审问，坦白了原因。

仅仅是因为他看林筱珍脸上的那颗黑痣不顺眼，所以才随口说了句给她‘美容美容’。

得到这个答案后，我的心脏都快被气炸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筱珍遭遇的绝望和痛苦，我恨不能把这群畜牲凌迟了。

网上也是一片哗然：“我的天！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恶毒！简直是天生的魔鬼！”

“就这学校居然还包庇他，对得起死去的那个女生，对得起‘教书育人’这四个字吗？”

“呜呜呜，我都看哭了，林同学不忍心伤害程念，结果害了自己的命，程念不惜放弃前程，还给林同学一个真相和公道，这是什么双向奔赴的友情啊啊啊……”

“谁懂那个女生明明有很美好的未来的，虽然成绩不好，但人家上进又懂事，甚至临死前还攒钱给奶奶买了新鞋啊！这么美好的小姑娘，被这群畜牲祸害了！”

013

网上群情激愤，要求对梁家和学校严惩。

最终，梁宇辉和他的那些小弟被判了刑，他父母也因为包庇身陷囹圄。

学长和班主任以及参与此事的老师，一个个地被查了出来。

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签下谅解书差点导致林筱珍死不瞑目的亲戚，也在网友的压力下，被迫出来道歉，并将梁家给予的所有赔偿款给了林筱珍的奶奶。

那笔钱，全部用来对奶奶心脏病手术的费用中。

在医院的全力抢救下，奶奶终于醒了，只是因为承受不了失去孙女的打击，精神失常。

她时常坐在破旧的门槛前，等着筱珍放学回来。

我和父母去看望她的时候，她还抚摸着我的头发，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念念，你都放学了，我家筱珍怎么还没回来啊？”

林筱珍给奶奶买的新鞋，被那群畜生丢进了垃圾桶里。

所以，我给奶奶买了双新鞋，告诉她那是林筱珍省吃俭用给她的惊喜。

奶奶很喜欢，每天抱着那双鞋坐在门口等孙女。

林筱珍的案子在网上引起不少人的同情，很多志愿者也来看望过奶奶。

当地社区给奶奶盖了新房子，给她加了低保，还想安排她去当地的养老院住。

可奶奶不愿意，非要留在老家等着孙女放学回来。

现在的她，有了穿不完的新衣裳和新鞋，可依旧每天抱着我替林筱珍给她买的那双。

那件事过后，不少网友申请让我重新参加高考，但被我拒绝了。

“用那种手段博取大家的关注度，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在立下那个决定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所以……”

“我不想因为我的特例，影响对学生来说最重要的高考，这对大家不公平。”

014

我决定复读，父母也表示支持我。

在接下来的那一年里，我注销了自己所有的账号，屏蔽网络上对我的讨论话题。

将自己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学习中，终于又迎来了我的高考。

那一年，我以全省第一的成绩拿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当我的名字出现在省理科状元的名单上时，全网都在为我祝福和欢呼。

“实至名归，祝福程念同学，希望你的未来越来越好！”

“筱珍同学在天上也会为你高兴的！希望你能带着这份友情和信念越走越远！”

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里，我去了林筱珍实习的蛋糕店打工。

在那里，我学会了她一直都想做的蛋糕，并且第一个拿去她的墓前分享。

“筱珍，你一直都想学的蛋糕甜点，我替你学会啦！”

“虽然没能吃到你做出来的第一份蛋糕，但我做出来的第一份……”

“你可一定要尝尝看啊！”

夕阳西下，一只白色的蝴蝶落在了林筱珍的墓前，在那块蛋糕上盘旋飞舞着。

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是没有鬼的，但这一次……

我想告诉自己，这是筱珍回来了。

它在花丛中越飞越高，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筱珍笑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