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聂心梅还在叨叨,“不是说没碰过她吗?怎么会流产?”
“但是例假也不可能这么多血啊……”
他听不清楚,也可能是听进去了却没入心。
他眼前隐隐约约看到昨晚的宋连星,浑身是血,举步维艰,最后只能艰难的,一步一步爬出去……
她的身后留下的只有一条条的血路,红的刺眼。
想着她昨晚抓着他,说好痛的时候,他难受的捂住了心口!
到底是有多痛,才能流这么多血?
“儿子,不会是她外头偷人……”
这一句他听清了。
“妈!”
聂心梅被吼得一哆嗦,沈慕笙勉强压了声音。
“她还是处女,我很确定!”
每个夜晚,他都确认过,一开始只是为了折磨她,留着她的贞洁为她当初的嫁祸打脸。
后来,却对这件事上了瘾。
像个吝啬鬼一样,每晚把存钱罐打开,认真数一遍才满足。
所以,这么多的血绝对不是流产,到底是什么?
他竟然害怕的根本不敢去想……
…………
沈慕笙到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秦朗。
抓住他的肩膀劈头盖脸就问!
“她人呢?她人呢?”
秦朗看他满目赤红,急得要吃人一样,“你很担心吗?”
“废话!”
何止是担心,来的路上,他心如刀割,难以想象。
宋连星现在到底是是什么状态,到底……
是死……是活?
“她死了!”
秦朗的话,像是重锤砸下,他一下跪在了地上。
秦朗淡淡的开口。
“半夜送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血里泡过一样,送进手术室时,人已经昏迷了,全身的血几乎都流干了……”
她……死了?
沈慕笙呆呆的,只觉得心像是被活生生的掏了出来。
胸口空落落的痛。
从前杨梦情自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痛过!
秦朗蹲了下来,“恭喜你,你解脱了!不是一直恨她吗?”
他抬眼,对上秦朗清淡如水的眼神,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不信!我不信!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这么平静?”
一把推开秦朗,就要去招人,秦朗扬声。
“她是没死,可是没死又能怎样,你觉得她还想见你吗?她差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沈慕笙慢慢回身。
“长期服药,导致经期紊乱出现血崩,子宫差点都没了……”
“我妈说,那些只是补药……怎么会?”
秦朗一把撕住他,褪去斯文的吼着。
“沈慕笙,你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吗?你不知道乱吃药会死人的吗?更何况还是吃了三年,天天吃,跟服毒有什么区别?”
一把甩开,沈慕笙退了几步,头脑纷乱。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我去问过,你妈开的药都是性烈的药,我提醒连星别再吃了,可连星说,她不吃你妈就硬灌她,她喝不下去了,你妈就给他试各种偏方,沈慕笙,你知道是什么偏方吗?”
沈慕笙一脸茫然,秦朗笑得残酷。
“把辣椒水注入体内,美其名曰,刺激排卵!”
沈慕笙听得脸都白了,“怎么会……我……不知道……”
秦朗慢慢取下眼镜,小心的收好在口袋里,然后猛猛一拳。
沈慕笙瞬间流了血。
“这拳替连星打得……”秦朗捏了拳头。
“这拳,才是我的!”
又是一拳,一点没留情,沈慕笙咚得撞在了墙上,秦朗拎住他的领子摁在了墙上。
“沈慕笙,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妈在天天折磨连星,你更不知道这些折磨人的偏方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说的!”
“不可能……”他无力的否认,心中却隐隐约约知道是真的。
“连星……从来没跟我说过……”
秦朗砰的一拳砸了过来,他应声倒地。
“到底是她没说过,还是你从来就不想听?”
沈慕笙隐隐约约想起,婚后一年时,宋连星还跟他说过,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说她挑拨离间,含血喷人!
后来,就在没听她提过……
他心里悔的恨不得捅自己十七八刀,而秦朗的话,叫他瞬间生不如死!
“承认吧,沈慕笙,是你的不闻不问,才让他们这么嚣张,你虽然不是凶手,但你比他们还可恶!”
他想要否认,可却被秦朗打断。
“因为他们在欺负连星的时候,你打心底里都在冷笑!”
是吗?
好象……是的!
沈慕笙,他真特么不是东西!
蓝羽的这部小说《仅以相思祭余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在如今千变一律的创作背景下,蓝羽能够独树一帜,标新立异,实为难得!在此为蓝羽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