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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修课上,我靠窗坐着发呆,陈路坐我边上,一直在干着震惊牌复读机的勾当:“刚一见面就凉了?不会吧不会吧?真的凉了?”
我不耐烦:“见光死,分了分了别问了。”
陈路:“不会吧?谁能拒绝我们新花魁小北啊?是不是瞎?”
我抽出实验报告:“下节课要收,你写完了吗?”
陈路的注意力轻易被转移,复读频道一边迅速转为一叠声的“卧槽”,一边抢走了我的实验报告。
都过去一个月了,陈路还是不能相信经过他和唐桥精心包装的我,面基时竟然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有点儿烦躁,是为了另一桩事,确切地说,是一个人。
为了躲季南寻,有课我在教学楼,没课我在图书馆,吃饭去狗都嫌远的二食堂,赶着熄灯前一秒冲进宿舍,洗漱完直接上床盖被,绝不参与男寝夜话卧谈会。
主打一个你我一双平行线,没有缘分不见面。
可谁知道,季南寻这条平行线他不讲武德,他拐弯。
下了课,他说陪唐桥过来找陈路,陈路三两句就被亲哥勾走,剩下我和季南寻只能并肩;吃饭时,他说二食堂的阿姨打饭给得多,非要和我拼个桌;晚上回来的比我都晚,每次被宿管扣下都喊我下楼去签字领他;卧谈会他和路桥兄弟聊得火热,陈路这个狗子轻易就把我的日常掀了个底儿掉。
在大家看来,我们寝室四人出双入对,简直是相亲相爱的优秀范例,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和谐友爱”里独自煎熬。
卧谈会上,当陈路兴高采烈地讲到我是多么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一二十个漂亮姑娘的表白时,黑暗中季南寻嗤笑一声:“新花魁行情这么好?”
陈路更兴奋了:“那可不咋的,不光有美女,还有帅哥呢!”
寝室里沉默了一瞬。
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我有点儿紧张,怕季南寻胡说,却听到他收起了先前语气里的戏谑:“小北有相中的小帅哥吗?”
不知道是问我还是问陈路。
我闭眼装睡,只觉得头顶黑暗中好像有两道灼热的视线落下来。
陈路替我回答:“哪能呢,咱小北的拒绝不分男女。”
凝滞的夜聊气氛一松,我心里也没来由的一松。
感觉头顶的视线撤走了。
三天三夜,终于把这部小说《“绿”了室友后我被他攻了》看完了,大结局的那一刻,心底难免有说不尽的不舍和失落,希望作者景初能继续写第二部的朋友,麻烦帮忙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