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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霍霖几乎要给裴家老夫人跪下,老夫人却是一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栩栩的爸妈去世后,是你母亲照顾她,我是感念她对栩栩的养育之恩,才应下对你霍家的项目。”
“我们是世交,我妈确实……”
“那也是你母亲的恩情,栩栩还的差不多了。”
老夫人勾唇,示意管家把东西拿过来。
“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说,毕竟今天是阿淮跟栩栩的好日子,处理你们这些人,我都嫌晦气。”
但如今霍霖送上门,也没什么不好处置的。
管家把那些证据全部都甩在霍霖的脸上,
“砸了栩栩铺子的人是你的未婚妻找的,欺负栩栩的事情你们没少干。”
“怎么会这样?”霍霖的脸色都白了。
“你这么对我儿媳妇,还指望裴家帮你们度过难关?做梦。”
管家已经报警了,这些证据全部都移交过去,霍霖一直在磕头,他说他不知道宋晚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做这些。
“我真不知道。”
“呵,你对栩栩说的那些话,还想把她说给一个傻子,霍霖,你不配栩栩对你那么好。”
正说话间,我跟裴淮从楼上下来。
裴家老夫人看到的时候,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栩栩,谢谢你。”
老夫人紧紧地抱着儿子,这个在病床上躺了很多年的裴淮,如今就那么站着。
“再抱要勒死我了。”
“是妈不好。”
“怎么会这样?”霍霖说不可能的,冲喜就是迷信,风水更是无稽之谈,怎么会站起来,“裴淮应该被冲死了才对。”
前世的宋晚被送进来的时候,的确冲喜冲死了。
霍霖以为剧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却不想根本不是如此。
“你在胡说什么呢?”管家一脚踹了过去,“居然敢诅咒我们大少爷,来啊,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裴家上下一心,霍霖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被丢了出去。
我站在裴淮的身侧,抱着手,看着他们母子说不完的话。
老夫人说着说着就要裴淮给我跪下。
“给栩栩磕个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但裴淮僵住了,他的嘴角抽动:“妈,这世上哪有老公拜老婆的,这不合适。”
“什么意思,裴淮,我帮了你,别说给我磕一个头了,就是把你的头磕烂,那也是你应该做的。”
还这么不情不愿,上赶着求我帮忙的人多了去了。
这狗男人真不识好歹。
裴淮的声音很轻,他说不是这个意思。
“栩栩说的没错。”老夫人同意了,但裴淮怎么都不跪,我也没那方面的癖好。
折腾了一晚,我也着实累了,饿了,想吃点东西,老夫人急忙让管家去准备我爱吃的。
看着我横扫了一整只鸡,裴淮坐在那儿,蹙着眉头:“你是狐狸吧?”
“你懂什么,这种事情很耗体力的。”
“你今晚说的话,怎么那么怪?”裴淮说我不愧是老色魔,总说一些让人有歧义的话。
我盯着他看,觉得挺有趣:“你瘫痪在床那么多年,这脑子挺发达的,黄色废料是一点不少啊。”
我站起来,做了一套拉伸,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准备往外走,裴淮急忙站了起来,几乎是闪现到了我的面前:“新婚夜,你要跑去哪里?”
读罢作者洛洛的小说《人间纵我》,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爱恋的精髓不在于初见时的魂飞魄散,而在于漫长岁月中的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