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到另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看看情况,说是那里接头的人最近又有需求了。
而且量还不小。
估计是因为那边的老光棍更多。
“明白!”
我一出去就招呼旁边的小弟上车,直奔目的地。
“辛苦哥几个跑一趟,到时候少不了咱们兄弟!”
“听承哥的!”
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的神色,想要大干一场。
“那个村子叫溪水村,穷得要死,接头的秦哥给村里买过几个媳妇,能信得过。”
路上,强子给我简单讲了那边的情况。
高云天有个习惯,从来不和直接找他的人做生意,只接受熟人介绍来的买家。
他说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交易安全进行。
受他影响,我也保持了高度的警觉。
“那就好,到地方叫我,我先眯一会儿。”
前三年里,高云天虽然不让我直接插手生意,但他教了我很多生意上的事。
比如怎么挑选被拐对象,怎么规划送货路线,以及怎么和买家谈价钱。
我逐渐上手,高云天很满意,让下面的人也叫我一声哥。
天色渐亮,我们中途转过几次车,最后才坐着几辆摩托抵达村里。
果然是穷乡僻壤,没有人带着根本走不进来。
“承哥,我是秦圳,叫我老秦就好。”
秦圳就是村里的接头人,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
“以前买过多少货?”
我随意问道。
“加上死了的两个,一共是八个,其他几个都生了娃,跑不了了,您放心。”
这座村子面积不大,房屋大多低矮而又破落。
秦圳带着我来到一处猪圈前,里面拴着几只白花花的肥猪,骚气连天。
“喏,死了的都在这儿。”
秦圳示意我往里面看,依稀能看到不成块的碎肉和衣裳料子。
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活着的呢?”
“都在地里干活呢,我带您去看。”
我来到地头上,田里有几个弯腰的身影,正机械地做着农活。
见我过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看起来像是已经完全被驯化了的样子。
“承哥,您也看到了,这批货已经完全不中用,年龄大,身体差,生不了孩子,只能干点活,村里的小伙子都等着娶媳妇呢。”
秦圳的意思是想再从高云天手里买点货。
“你想要多少?”
秦圳比了两个手指头:“二十。”
“我会传达你的意思,不过最近行情不好,不保证一定能弄到。”
听我这么说,秦圳脸上露出笑意,搂着我就往外走。
“好说好说,多谢你了承哥,今晚我请客,咱们去镇上好好喝一杯!”
酒过三巡,我们一直喝到夜里才结束。
强子把我扶到床上,我吐了个七荤八素。
“承哥,你先休息休息,咱们明天早上启程回去。”
等他离开后,我晕晕乎乎地拿起手机给高云天打电话。
“喂,云天哥,是我。”
“阿承,那边怎么说,要多少?”
“要……要几个来着?”
我有些神志不清。
“我想起来了!他说要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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