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的1978安生南安 著

7

“谁是沈春兰，贱婊子给我滚出来！”

西村有名的跋扈主赵大美揪着她男人上门找事儿时，外婆正代表小组向领导做工作汇报。

可在场的人闻言，都起身出门看西洋景。

外婆走上前，问对面人是谁。

“哼，你不认得我，我他娘的可认得你！”

我见女人傲气得很，半天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状况。

“我问你，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你们村后山小池塘脱光了洗澡来着？操蛋的玩意儿，我男人好不容易出门砍回柴，还遇上你这么个狐媚子！”

“自从他那天回到家，一连蔫儿了好几天，以前一到晚上干劲儿满满的，现在整个人就跟打霜的茄子一样，搞半天原来祸根出在你这儿！”

“得亏我发现得及时，这要长针眼了，我男人怕是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笑话！”

原来是之前那个偷看外婆洗澡的狗东西！

我冲过去就是一巴掌，呼到那男人脸上。

“你还知道你男人做的事儿不光彩怕人笑啊，上次没逮到他我还可惜坏了，这下倒好，你们还主动送上门来了。”

赵大美见我对她男人态度这样恶劣，面相顿然狠毒起来，嚷嚷着要我滚。

“还有你，你嫌人家脱光了洗澡害臊，那你把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拿出来说给这么多人听，就不害臊啦？”

双标还真让她给玩儿明白了。

外婆拉着我往后走，示意让我别再说了。

可对面的女人依旧喋喋不休，想闹出个好歹来，甚至还拽着好几个知青点的队长撒泼。

“这事儿你们必须得给个说法！你们队伍里出了这种女人，要我说还是你们没改造好。我不管，要是今天不把这事儿解决，我就不走了！”

话音刚落，女人带着她男人瘫坐在地上，一人抱一只支书的大腿。

不对劲啊，这人到底想干啥？

我死死盯着赵大美，终于，发现她眼睛时不时朝旁边看，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李小玲正站在人群中央，双手抱肘，趾高气昂地看着这一切。

呵，原来是受人指点。

就在这时，领导突然发话：

“好好好，大姐你先起，这事我们一定给你一个说法，俗话说咱们都是阶级兄弟，千万别因为件小事儿伤我们的感情才是。”

“什么说法？你也别给我整些虚头巴脑的，我就要你当着大伙的面说说怎么办！要不这样，我听说她还是你们队里的小组长，身为带头的作风这么不好，干脆撤职！”

我“啪”的上去又是一耳光打在女人脸上。

“你懂个屁，怎么就作风不好了？要我说还是你男人太贱，一双眼睛长着做什么不好，只会干些下三滥的勾当。你要真怕，把他裤腰带拴紧点儿呗，免得到时候自己没得用又只会哭。”

她骂我下流，我继续和她吵。

可吵着吵着我就和她动起手来，谁也不让谁。

“好了！这件事情影响太恶劣了！沈春兰，你，有损作风，撤职另外关禁闭三天，再上山一个月；高垚垚，你不讲道理，对自己的革命兄弟动粗，也禁闭三天上山一个月！”

……

被关去禁闭室的第一个晚上，外婆虽然身子止不住发抖，可还是紧紧抱着我。

“是我对不起你，要是当时稍微注意下，没掉进池子里就好了。”

外婆说她那天从坡上干完活回家，半路上束胸带突然断了，本想找个地方重新缠一下，可没想到又不小心摔到池塘里，才只好脱下衣服晾到一边，不曾想自己光着身子遭人看到。

可我的重点却放在…束胸带？

我盯着外婆扁平的乳房发呆，这才了解到原来成型的内衣还没在村里流行起来，大多女人始终穿的小背心或束胸带。

这可怎么行？平常运动量那么大，穿这种胸衣又闷得慌还容易异物感染。

我灵机一动，心里突然萌生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