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向你透露这么多案情细节吗?」吴兵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伍巴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这才意识到以自己的级别是没有资格和权力了解命案细节的。那老吴说这么多,岂不是违反了纪律?「头,你就别整我了,到底发现什么奇怪东西?」「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几个字。」「什么字?」伍巴感觉心脏都快停跳了。「上面写着,此案只有伍巴能破。」「什么?」伍巴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案情分析会凌晨三点,伍巴在肖战龙的陪同下走进了市局刑警队的会议室。干警察已经三四年了,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刑警的案情分析会,更何况这一次还是被凶手指名道姓来参与破案的,伍巴多少难免有些紧张。进了会议室,他扫了一眼与会人员,会议桌最前端主持会议的是市局的副局长秦宋明。
伍巴在内网里见过他,此人五十来岁,标准的国字脸,眉心一道深沟般的川字纹格外显眼。另外还有肖战龙、梁宏羽、法医白玲以及两张稚嫩的陌生面孔。「人都到齐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舒河派出所民警伍巴,小伍给大家打个招呼吧。」肖战龙首先开口。伍巴站起身,冲在场所有人躬了躬腰,谦虚道:「大家好,我叫伍巴,叫我小伍就行。」不出预料,没有掌声,没有欢迎,会场的气氛异常严肃。「先让白玲说说案情吧。」秦宋明示意伍巴坐下,直接进入正题。「根据现场勘察,死者身高 1 米 68,男性,身材消瘦,体重只有 52 公斤。」「死亡时间无法确定,死亡原因暂时无法确定,需要等待解剖结果。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第一死亡现场,具体原因我后面会说。」「死者被人用一根直径 4 毫米的 8 号铁丝悬吊在一棵楝树的枝桠上,脚尖着地。头部被汽油完全烧毁,无法辨认真实面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就是第一焚尸现场。」「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两样东西,第一,是这张身份证。」说着白玲点了点鼠标,墙壁上投影出一张身份证照片。这是张早期的一代身份证,除了右上角有些破损外,整体还算完整。
身份证正面的信息显示如下:姓名,陈标;性别,男;出生日期,1963 年 10 月 3 日;家庭住址,安江省宣江市陈河镇上河街道 12 号。证件右上角的照片栏里是一名三十多岁男子,一头浓密的黑发盖在苍白而又消瘦的国字脸上;黑白的五官如同一幅水墨画,写意却不清晰;嘴唇上的那道胡须被修理得整齐一致,格外显眼。「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死者是本省宣江市人,年龄 62 岁。不过,依照尸体的颅骨和牙齿来推断,死者的死亡年龄应该在 45 至 50 岁之间,与身份证上的年龄有 15 岁的差距。我们正在对死者肌肉组织做化学检验分析,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得出他的具体死亡年龄。」「我需要提醒大家一句,虽然两者之间相差了 15 岁左右,但并不代表不是同一个人。」「怎么说?」肖战龙抬了抬眉问。「这是一具经过深度冷冻的冰尸。」「冰尸?」众人听后均是一惊。「另外,我们在死者裤子口袋里发现了这张纸条。」白玲点击了一下鼠标,灯影交错,墙面上显示出另外一张照片。一个透明的塑料卡条袋里叠了一张白纸。白玲又点击了一下鼠标。墙面上出现一张经过裁剪的纸条,上面用打印机打出一行字:「此案只有伍巴能破。」伍巴看着墙面发愣,虽然之前吴兵已经提到了,但真当亲眼目睹这样一张纸条时,依然还是惊讶不已。「伍巴,你怎么看?」秦宋明没有留给伍巴太多惊讶的时间。「局长,我不知道。」「你对这个陈标有没有什么印象?」
小说《跳楼》让我明白,真正的爱人,应该是酱紫的: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