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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大力推开门,冲到我旁边。
此时我瘫坐在柜子旁,柜子边上有我拼命挣扎模糊不清的血手印,铁柜下有一颗快被挤压变形的人头,还有几双惨白骨瘦如柴的手向上疯狂摸索。
我现在能睁开眼全凭我坚强的意志支撑,全身不停抽筋抽搐,是生命难以承受的折磨,几乎下一秒我就能死在这。
看见了妈妈,我才能稍微放松我强撑着清醒的身体,我精疲力尽用最后一口气说:“救我…”
妈妈咬牙全力推着柜子,那颗脑袋快被挤爆了,妈妈没给那颗脑袋反应的时间,一脚把她踹了下去,地下室传来嗷呀嗷呜的惨叫声,好在柜子终于关上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得到一丝解放。
妈妈环抱着我,手轻抚着我的脸,满眼都是心疼,声音都染上了一点哭腔:“然然,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我已经组织不起来一句完整话,凭着最后的一点意识说:“爸爸…药…我。”
妈妈好像听懂了,立马放下我,去墙边按了一个开关,随后往我身体上打了一针。
随着药水慢慢散开,心脏收缩浑身抽搐的感觉逐渐减弱,精神的疲惫让我的身体非常沉重,我满脑子只想睡觉,哪怕能有十分钟我都知足了。
“然然,然然,你必须逃出去。”边说边努力搀扶让我站起来。
我连着几天的精神高度紧张,都快要精神衰弱了,我已经很努力想让自己活下去,生活连一丝希望也不给我。
我的泪腺没有涌出一滴眼泪,哭已经没办法表达我的情绪了。
我努力克制身心的疲惫,让自己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要问清楚发生这些事的根本原因,爸爸要对我干什么,妈妈为什么在这,居然还知道房子机关的位置。
我愤怒的甩开妈妈的手,我就像一个羊羔任他们宰割,现在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敢相信了。
我用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爸爸凭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他又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地下室那群丧尸般人又是怎么回事?”
妈妈接受着我的怒吼,把我拥入怀中,声音是那么轻柔,让我心里有了一点踏实:“对不起然然,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请你相信妈妈,现在出去好嘛,我不想让你成为爸爸的试验品,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给你解释的。”
想到刚刚地下室一幕,我选择相信妈妈,我要逃离这里。
我随着妈妈来了一条狭窄暗道,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瘆人的很。
走进了一个格外精致的房间,和外面得气氛形成强烈的反差,这里看着很温馨,简约中带着一丝贵气,大方不单调,这房间很适合妈妈,只不过空气中飘着一丝冷清。
妈妈小跑到床头柜旁轻轻推开,这有个通向外面洞,洞周围坑洼不平,还有一些干血,一看就是人为挖的。
我一个强烈的想法浮在我脑子里,这是妈妈亲手挖的,而且挖了很久!
妈妈急忙拉开抽屉里面有几十只针管,她拿出来一大把急忙塞到我手上说:“身体抽筋,心脏收缩时就打一针,知道了吗!快走!越远越好!”
我点点头就俯下身子从洞口往外爬,很奇怪妈妈怎么知道我刚刚是这个症状,莫非妈妈….
我想要证实我的猜想,我停下动作,转头小心询问妈妈:“你也被爸爸注射药物了吗?你是被爸爸囚禁在这里了,对吗?”
妈妈愣在原地沉默不语,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我大概也都猜出来了,十几年以来妈妈出差通知我们的一直是爸爸,妈妈身材高挑漂亮,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一直很奇怪妈妈明明有自己的事业,每天养尊处优,家里的事不管大大小小从来没有操心过,但尽管这样妈妈还是内向不怎么爱交流,我见到她时总是一副忧愁抑郁的样子,她有什么忧愁?
因为经常见不到妈妈,所以我和哥哥对爸爸更亲。
今天是我和妈妈第一次单独待在一起,我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妈妈不是出差不是在玩,而是被爸爸囚禁了。
我不知道妈妈经历了什么,我敢肯定那个按时发作的药妈妈身上肯定也有,而且妈妈应该对这里很熟悉,知道墙里的机关,还挖了一个逃跑的大洞,而那个大洞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挖出来的。
奇怪,明明都挖好了为什么妈妈和我一起跑呢,难道妈妈舍不得离开爸爸?
爸爸现在在我心里丑陋无比,妈妈一定疯了才不想跑,爸爸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他身后一定藏着巨大的阴谋,而我猜不到到底是什么。
可能我真的和妈妈不亲,想让妈妈和我一起跑的想法一瞬即逝,一是我不敢再去冒险,二是我认为妈妈有自己的苦衷。
我不再多想,从洞口爬了出来第一束光打到我的脸上,我贪恋的享受着,我要逃离这里重新生活。
实验室偏僻的很,在树林里,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有人烟房屋。
我暂时住在了一家客栈,吃过饭躺床上合眼就睡着了。
咔咔…咔咔咔..咔..
不规则的噪声把我从睡梦中强行拽出来。
木子圣的这部女频小说《哥哥不是人》,让我诗意大发,在此吟诗一首:与君相思意,几人解风情?伴君听雪语,何人会其明?不求天伦之乐,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