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烬海棠》 章节介绍
热榜小说《朱砂烬海棠》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主要得益于作者蟹黄堡小娇妻别具匠心的构思,以及主角萧景珩沈知意的讨喜人设。《朱砂烬海棠》第1章介绍:第一章·惊鸿照影遇狐仙上元夜·朱雀大街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朱雀大街的灯火却燃得愈发明亮。沈知意踮.........
《朱砂烬海棠》 《朱砂烬海棠》精选章节 在线试读
第一章·惊鸿照影遇狐仙上元夜·朱雀大街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
朱雀大街的灯火却燃得愈发明亮。沈知意踮脚将最后一盏兔儿灯挂在柳梢头,
腰间荷包忽地被撞得一晃,三枚铜钱骨碌碌滚进青石砖缝里。“我的钱!
”她提着鹅黄襦裙蹲下身,发间银铃随动作泠泠作响。玉白指尖还未触及铜钱,
忽有玄色暗纹袍角掠过眼前,绣着金线的云头履正正踩住她的铜钱。沈知意仰头望去,
正对上一双浸着月色的眼睛。鎏金面具下,那人眼尾一点朱砂痣被灯火映得妖冶,
薄唇抿成锋利的线。他手中提着盏半人高的琉璃灯,九重宫阙的雕纹在烛火中流转,
惊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御赐的八宝玲珑灯。“公子踩着我铜板了。
”她捻着糖人站起来,杏眼弯成月牙。萧景珩垂眸看着不及自己肩头的少女。
她双螺髻上缠着银丝绦,发尾缀的铃铛随夜风轻晃,分明是北狄王室才有的缠丝工艺。
袖口露出的半截皓腕缠着红绳,坠着颗刻满古怪符文的金铃。“让开。”他冷声开口,
琉璃灯中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沈知意忽然嗅到一丝极淡的硝石味。
她倏地扑向那盏琉璃灯,发间银铃擦过他腰间玄铁令牌,叮当一声脆响。萧景珩后撤半步,
却见少女竟徒手捏灭了灯芯跃出的火星。“这灯芯掺了硫磺粉,遇热要炸的!
”她指尖还粘着糖渍,在琉璃灯罩上按出个梅花似的印子,“公子莫不是得罪了制灯的匠人?
”萧景珩瞳孔微缩。这盏从工部送来的花灯,果然被人动了手脚。他正要开口,
忽觉腰间一轻——玄铁令竟被那银铃勾着红绳,晃晃悠悠悬在少女指尖。“还来。
”他伸手去夺,少女却灵巧地旋身避开,鹅黄披帛拂过他掌心,带着清甜的合欢香。
沈知意退到卖糖画的摊子后,玄铁令在指尖转得飞快:“皇城司的令牌?
公子这般好看的人物,怎么偏做活阎王的爪牙?”她早听闻靖王萧景珩执掌皇城司,
腰间玄铁令可号令三军,只是没想到......“咻——”破空声擦着耳畔掠过,
三枚透骨钉钉住她扬起的发带。沈知意踉跄着撞翻身后灯架,七八盏走马灯轰然坠地。
她慌忙去扶最大的那盏牡丹灯,却听“咔嚓”一声,琉璃灯罩在她怀里碎成齑粉。
萧景珩看着满地狼藉,气极反笑:“姑娘砸了本王三盏贡灯,是打算以身相抵,
还是用这糖人赔?”沈知意举着半截兔子糖人的手僵在半空。
她望着月光下那人摘下面具的脸,
忽地想起今晨在茶楼听的志怪话本——千年狐妖化作公子模样,眼尾红痣便是未褪尽的妖相。
“原来不是活阎王的手下......”她喃喃着后退,后腰抵住冷硬的石狮,
“是活阎王本尊啊。”墨七抱着剑从檐角跃下,憋笑憋得肩头直颤:“主子,
这是今年第十三个说您像妖精的姑娘。”话音未落,忽见少女发间银铃无风自响,
街角蹿出七八只野猫,叼着碎琉璃四散奔逃。萧景珩抬手拦住欲追的侍卫,
目光落在少女腰间晃动的金铃上。方才野猫窜出时,
他分明看见她指尖结了个古怪的手印——那是南疆驭兽族的秘术。“郡主好身手。
”他忽然逼近,玄色大氅将少女笼在阴影里,“不知镇北侯可曾教过你,
毁坏御赐之物该当何罪?”沈知意后背沁出冷汗。父亲战死沙场后,她随叔父隐居江南三载,
今夜是偷跑出来赏灯,万不能暴露身份。指尖悄悄探入荷包,捏碎一颗绯色香丸。
甜腻的合欢香骤然浓烈,萧景珩忽觉眼前晕眩。再回神时,
怀中多出个温软物件——竟是那盏摔碎的牡丹灯芯,被人用糖浆草草粘成兔儿形状。
碎琉璃渣上粘着张皱巴巴的糖纸,朱砂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糖人抵债,
两不相欠——宁安郡主敬上。”墨七盯着主子手中糖兔,迟疑道:“要属下去追吗?
”萧景珩摩挲着糖纸上未干的墨迹,眼尾红痣在月色下艳得惊心:“不必。传令九门提督,
明日早朝前,本王要看到镇北侯府近三年的食单。”夜风卷着碎糖纸掠过重檐,
朱雀桥下画舫忽传来惊呼。有人指着漆黑的天幕叫嚷:“快看!孔明灯烧起来了!
”万千灯火中,一盏绘着银铃的明灯燃成火球,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烟花。
沈知意趴在桥栏上拍手叫好,腕间金铃却突然灼烫——这是叔父给的警示铃,
说明皇城司的人正在附近。她转身欲逃,忽被个卖花婆子拽住衣袖:“姑娘买支玉兰吧,
能求姻缘呢。”话音未落,婆子枯瘦的手指已扣住她命门,混浊眼底闪过精光。
沈知意正要甩出袖中迷香,忽闻身后传来清冷男声:“本王的姻缘,不劳旁人费心。
”玄铁令破空而来,正正砸中婆子虎口。她趁机挣脱桎梏,跌进带着沉檀香的怀抱。
萧景珩单手揽着少女的腰,目光扫过婆子仓皇逃窜的背影:“郡主这惹祸的本事,
倒比传闻更甚。”沈知意仰头望着他下颚的弧度,忽觉发间银铃响得纷乱。
方才婆子袖中闪过的寒光,分明是淬了毒的峨眉刺。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衣襟:“小心东南方向!”三支袖箭应声而至。萧景珩广袖翻卷,
机关弩弹出的银丝将暗器绞成碎片。他低头看向怀中人,却见少女指尖正抵着他心口要穴,
眼中哪有半分惊慌。“王爷的沉水香里掺了龙脑吧?”她笑眼盈盈地戳破他衣襟内的香囊,
“这味道招蛇呢。”话音未落,檐角簌簌落下条碧色小蛇,正落在墨七脚边。
萧景珩眸色愈深。今夜这场上元灯会,倒比预想的更有趣了。
第二章·糖霜尽处藏锋刃------子时三刻·明月楼沈知意蜷在雕花拔步床的暗格里,
腕间金铃烫得惊人。两个时辰前,
她亲眼见着九门提督的兵卒举着火把掠过镇北侯府残破的匾额,
为首的将领手里捧着卷泛黄食单——正是萧景珩要查的东西。“小郡主倒是会挑地方藏。
”镂空缠枝铜灯忽地转了个方向,暗门轰然洞开。萧景珩玄色蟒袍上还沾着朱雀桥下的淤泥,
掌中机关弩的银丝缠住她脚踝,“明月楼的合欢香,可比刑部大牢的烙铁温柔?
”沈知意扬手洒出把糖霜,甜腻粉末遇风即燃,爆开数朵幽蓝火焰。趁萧景珩挥袖遮挡,
她翻身跃上房梁,鹅黄裙裾扫落一室账本:“王爷不如先查查,
工部去年采买的硝石为何多出三倍?”满地账册翻飞间,
萧景珩瞥见页脚墨渍——那是他安插在户部的暗桩独用的点墨法。少女足尖勾着琉璃灯残片,
笑涡里盛着窗外冷月:“比如...这本永昌三年的漕运实录?”“放肆!
”墨七的剑锋抵住她咽喉,却见主子抬手折了支案头海棠。
萧景珩将花枝别进少女松垮的发髻,
指尖擦过她耳后淡疤:“原来三年前北狄王庭走失的圣女,躲在秦淮河画舫学人查账。
”沈知意瞳孔骤缩。这道疤是七岁那年驯雪狼所留,普天之下唯有叔父知晓。
她突然攥住男人腕骨,金铃纹路印上他苍白的皮肤:“王爷既认得驭兽族的黥纹,
可要猜猜此刻缠在你心脉上的是何物?”窗外传来细碎鳞片摩擦声,萧景珩低头望去,
三条朱砂蛇正顺着银丝攀上他脖颈。少女腕间铃音忽转凄厉,蛇瞳泛起妖异红光。
“喀嗒——”机关弩齿轮咬合声突兀响起,银丝骤然收紧。沈知意被拽得跌进他怀里,
后颈贴上冰冷玄铁令。萧景珩抚过她因疼痛蹙起的眉尖,
将颗琥珀色糖丸抵进她唇间:“赤练蛇的毒,还是糖霜解起来快些。
”甜味在舌尖炸开的刹那,沈知意忽觉天旋地转。残存的意识里,
她听见墨七颤抖的惊呼:“主子!您肩头.....”最后的视野中,
萧景珩左肩布料渗出血色,那抹红竟与她腕间金铃的纹路分毫不差。
------辰时·靖王府地牢沈知意是被寒潭水浇醒的。腕间金铃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条刻满符咒的陨铁链。隔着水雾,她望见萧景珩披着雪色大氅坐在刑架前,
脚边炭盆里煨着个眼熟的糖人模具。“郡主可知这是什么?”他举起块焦黑木牌,
火光映出背面兽首图腾,“昨夜子时,北狄十二部在雁门关点燃了狼烟。
”沈知意盯着木牌上残缺的“宁安”二字,突然笑出声:“王爷拿三年前的旧物诈我?
”她故意晃动铁链,露出腕内侧淡去的黥纹,“真正的驭兽族圣女,这里该有朵烈焰海棠。
”萧景珩忽然掐住她下颚,沾血的指尖抹过她唇角:“那郡主更该尝尝这个。
”青瓷药瓶倾倒的瞬间,沈知意嗅到熟悉的腥甜——是赤练蛇毒混着曼陀罗汁!
剧痛席卷五脏六腑时,她恍惚听见锁链断裂声。有人将她裹进带着沉檀香的怀抱,
萧景珩的声音仿佛自云端落下:“...同命蛊发作的滋味如何?”地牢石壁轰然炸开,
硝烟中冲出个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沈知意望着那人袖口银线绣的棠花纹,
心头巨震——竟是三年前就该死于大火的叔父!
三章·傩面照影双生局------巳时三刻·靖王府暗阁萧景珩指尖划过青铜傩面的裂痕,
烛火在刻着"镇北侯府丙戌年制"的纹路上跳跃。墨七捧着染血的棠溪剑跪在阶下,
剑柄处新嵌的北狄狼牙还在渗着黑血。"主子,傩面人左肩确有赤焰海棠胎记。
"墨七喉头滚动,"但验尸时...他的黥纹是用南诏蛊虫仿制的。"沈知意突然夺过傩面,
琉璃碎片割破指尖。血珠滴在青铜内壁的瞬间,
竟浮现出半阙《破阵子》——正是她及笄那年叔父亲手刻的贺词!"王爷好手段。
"她冷笑着一脚踢翻炭盆,火星溅到萧景珩蟒袍下摆,"用我父亲的词诱杀北狄暗探,
这局棋从三年前就算好了?"玄铁令牌破空而来,钉住她飞扬的裙角。萧景珩扯开衣襟,
心口赫然映着与她腕间相同的烈焰海棠:"郡主不妨猜猜,
当年是谁把驭兽族的同命蛊种进本王心脉?"沈知意瞳孔震颤。蛊纹边缘的月牙状缺口,
分明是叔父独门银针留下的痕迹。窗外忽传来急促梆子声——是明月楼示警的暗号!
------未时·朱雀桥暗市十二盏琉璃灯在暴雨中炸成鬼火,
沈知意踩着戴傩面的尸首跃上粮船。漕运账簿在怀中发烫,
最新那页朱笔勾画的"硝石两千石"旁,竟盖着工部尚书私印。"小郡主当真不怕死?
"萧景珩的声音混着雷声砸在甲板上。他手中银丝缠着半截糖人,
正是沈知意昨夜掉在暗阁的替身傀儡。沈知意反手甩出金铃,震碎船舱暗门。
成箱的北狄弯刀泛着蓝光,刀柄狼头双目嵌着前朝宫制的夜明珠:"王爷不如解释下,
您剿匪缴获的兵器为何刻着靖王府暗纹?"暴雨突然被染成猩红,
数十支浸过蛇毒的箭矢破空而来。萧景珩揽着她滚进舱底,后背撞上口描金漆棺。
棺内女尸穿着宁安郡主的朝服,面皮却被整张剥下!
"这是......"沈知意抚过女尸腕间黥纹,与自己分毫不差。萧景珩突然咬破指尖,
将血抹在她锁骨胎记上。原本淡粉的月牙痕骤然变成赤金色,
映出棺椁内壁密密麻麻的驭兽族密文。
------戌时·废弃祭坛青铜鼎内熬煮的曼陀罗花泛起紫烟,
沈知意盯着石壁上投射的狼形暗影。萧景珩将玄铁令浸入血水,
令牌竟化作半块虎符:"三年前北狄人用你的脸制造傀儡郡主,就是为了找齐这枚调兵符。
"沈知意突然扯开他衣襟,蛊纹正在吞噬心脉:"王爷可知同命蛊发作时,
为何独独不能见血月光?"她引燃染血的袖角,火光惊起祭坛深处栖息的雪枭。
萧景珩闷哼着栽进她怀里,苍白的皮肤下浮现出兽语图腾。
沈知意指尖发颤——这些符号与幼时驯养的雪狼临终前所画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她突然笑出泪来,金铃震碎祭坛中央的傩神像。藏匿其中的密匣滚落,
露出半幅泛黄的《镇北侯府灭门案勘验笔录》,朱批处赫然是当今天子的字迹!
马蹄声自百里外逼近,萧景珩却将虎符塞进她手中:"郡主现在逃,
还来得及见工部尚书最后一面。"沈知意反手扣住他命门,
咬破的舌尖混着血吻上去:"王爷赌我会心软?"同命蛊在相触的肌肤下疯狂游走,
祭坛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条直通关外北狄的密道。
--第四章·血月蚀骨照惊鳞------亥时·雁门关密道沈知意攥着半块虎符跌进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