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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精彩章节推荐:第2章

2025-04-29 19:12:35 作者:佚名
  • 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 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

    我手里报告是下午从医院拿回来的。上面写着我五岁的双胞胎女儿,童心怡和童心悦,确诊了严重的哮喘症。医生说,孩子需要安静的环境,远离压力和刺激,否则可能引发致命的急性发作。我抬起头,看向站在我对面的童英杰,我的丈夫。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刚从童氏集团的会议室回来,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佩瑶,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不过是哮喘,哪个孩子没点小毛病?”

    佚名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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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 章节介绍

有一种小说主角,他们的爱情故事曲折动人,令人牵肠挂肚。这就是作者佚名笔下的主角佩瑶童英杰,小说的名字叫《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第2章内容介绍:4第二天一早,我冲进童英.........

《付出一个女儿的生命代价,丈夫仍旧没有回心转意》 第2章 在线试读

4

第二天一早,我冲进童英杰的书房,翻找他昨晚提到的疗养中心的资料。

书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我颤抖着手翻开,里面夹着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临海阳光疗养中心”。

我立刻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却被告知“暂时无法联系到负责人”。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顾不上多想,抓起车钥匙,驱车赶往童雨晴的公寓。

童雨晴是童英杰的妹妹,也是我在童家唯一的依靠。

这些年,她一直站在我这边,帮我劝过童英杰,也帮我照顾过孩子们。

我敲开她的门,声音沙哑:

“雨晴,英杰把孩子们送去了什么疗养中心,你知不知道?”

童雨晴愣了一下,随即拉我进屋:

“姐,你先别急,慢慢说。英杰昨天跟我提过一句,说是要送孩子们去疗养,但我以为他会跟你商量……”

“商量?”

我苦笑一声,眼泪又涌了上来:

“他背着我把孩子们送走了,连地址都没告诉我!雨晴,我求你,帮我查查那个疗养中心,我得把孩子们接回来!”

童雨晴的脸色一变,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她拨通了童氏集团秘书的电话,片刻后挂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姐,那个疗养中心……好像不是正规机构。我问了秘书,她说英杰是通过孙诗介绍找的那个地方,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孙诗?”

我的心猛地一沉,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又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童雨晴咬了咬唇,低声说:

“姐,我之前就劝过英杰,让他离孙诗远点,可他不听,还说孙诗是帮他分担压力的人……我真没想到,他会蠢到连孩子的事都听她的!”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雨晴,帮我找到那个疗养中心的地址,我现在就去把孩子们接回来。”

童雨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去。”

我们驱车赶往临海市郊外,阳光疗养中心位于一片偏僻的山林间,周围荒草丛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大门紧锁,铁门上挂着一块生锈的牌子,上面写着“阳光疗养中心”。

我推了推门,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是一栋破旧的三层楼,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尘,走廊里昏暗得几乎看不清路。

“这里真的是疗养中心?”

童雨晴皱起眉,声音里带着不安:

“姐,我怎么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先进去看看。”

我们走进大楼,迎面撞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堆起笑容:

“两位是来探望孩子的吧?请问你们找谁?”

我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却坚定:

“我是童心怡和童心悦的妈妈,我来接她们回家。”

男人的笑容一僵,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童心怡?童心悦?哦,她们……她们现在在楼上休息,你们稍等,我去叫负责人。”

他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不用叫负责人,带我去见我的女儿,现在!”

男人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

“这……这不合规矩,你们得先登记……”

“规矩?”

我冷笑一声,推开他,径直往楼上跑:

“我的女儿在哪儿,我自己找!”

童雨晴紧跟在我身后,我们冲上二楼,推开一间间的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旧的床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我的心越沉越深,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喉咙。

终于,在三楼的一间房间里,我看到了心怡和心悦。

她们躺在两张简陋的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心怡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像是睡着了。

心悦却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看到我的一瞬间,她虚弱地喊了一声:

“妈妈……”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她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心怡!心悦!妈妈来了,妈妈带你们回家!”

童雨晴也红了眼眶,蹲下身检查孩子们的状况:

“姐,她们的呼吸好弱,我们得马上送医院!”

我点头,抱起心怡,童雨晴抱起心悦,我们跌跌撞撞地跑下楼。

那个白大褂男人追上来,拦住我们:

“你们不能带走孩子!她们还在治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治疗?你们把我的女儿折磨成这样,还敢说治疗?让开,不然我报警!”

男人被我的气势震住,愣在原地不敢动。

我们冲出大楼,上了车,直奔临海市儿童医院。

一路上,我紧紧抱着心怡和心悦,泪水滴在她们苍白的小脸上。

“妈妈在这儿,妈妈会保护你们的……”

我一遍遍呢喃,像是在安慰她们,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5

临海市儿童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

我站在玻璃窗外,双手紧贴着冰凉的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童心怡和童心悦。

她们小小的身体被各种管子和仪器包围,脸色白得像纸,胸口随着呼吸机的节奏微微起伏。

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

“万女士,孩子们的情况非常危急。长时间的哮喘未得到有效控制,导致肺功能严重受损,尤其是心怡,她的呼吸衰竭已经到了临界点。我们会尽力抢救,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

我怎么可能做好准备?

她们是我的女儿,是我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宝贝,是我这七年来唯一的依靠。

我转过身,看向站在我身后的童雨晴。

她的眼眶红肿,嘴唇微微颤抖,显然也在强忍着泪水。

“姐,医生说会尽力的,你别太担心……”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安慰我,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

“雨晴,谢谢你陪我。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她们。”

童雨晴摇了摇头,伸手握住我的手:

“姐,我不走。我得在这儿陪着你,陪着心怡和心悦。”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我已经给英杰打了电话,他说他在开会,晚点过来。姐,他怎么能这样?孩子们都这样了,他还在乎他的破会!”

我低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半天说不出话。

童英杰,我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

在心怡和心悦被送进那个所谓的“疗养中心”时,他在哪儿?

在孩子们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他在哪儿?

现在,孩子们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他却还在开会?

我的手指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几乎麻木。

“雨晴,别说了。”

我轻声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来不来,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孩子们好起来。”

童雨晴还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一变,接起电话:

“喂?什么?你们确定?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姐,我让人查了那个阳光疗养中心。根本不是正规机构,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专门收高价接送一些‘问题孩子’或者身体不好的孩子。”

“他们没有医疗资质,所谓的治疗就是让孩子吃些便宜的镇静剂,环境脏得要命,根本不适合哮喘病人!”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

镇静剂?

脏乱的环境?

我的心怡和心悦,在那样的地方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猛地攥住童雨晴的手臂,声音颤抖:

“雨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英杰为什么要把孩子们送去那种地方?是不是孙诗?是不是她怂恿的?”

童雨晴咬了咬唇,低声说:

“姐,我也不确定。但我问了秘书,英杰是听孙诗的推荐才选了那个地方。孙诗说她认识疗养中心的负责人,保证能治好孩子们的病。英杰……他就信了。”

“孙诗!”

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恨意像毒蛇一样在心底蔓延。

这些年,孙诗以“朋友”的身份游走在我们家,表面上对孩子们好得不得了,背地里却一次次把她们推向危险。

我早就怀疑她对童英杰的心思,可我从没想过,她会狠到拿我的女儿当筹码!

“雨晴,帮我一个忙。”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要见孙诗,我要当面问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童雨晴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好,姐,我这就联系她。”

6

当晚,孙诗出现在医院的咖啡厅里。

她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纯净却带着刺。

我坐在她对面,手里攥着一杯咖啡,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童雨晴坐在我身边,眼神警惕地盯着孙诗。

“佩瑶姐,听说孩子们生病了,我真的好担心。”

孙诗开口,声音柔得像春风,却让我觉得一阵恶寒:

“我特意赶过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冷笑一声,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孙诗,别在这儿演戏了。阳光疗养中心是你推荐给英杰的,对不对?”

孙诗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佩瑶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对,我是跟英杰提过那个地方,但我也是听朋友说那儿不错,想帮孩子们治病。你不会是觉得我在害她们吧?”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

“我好心帮忙,你却这么想我,真是寒心。”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咖啡杯里的液体溅了出来:

“寒心?孙诗,你敢说你不知道那个疗养中心是什么地方?没有医疗资质,环境脏乱,连基本的护理都没有!你把我的女儿送进那种地方,还敢说你是好心?”

孙诗的脸色一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却强挤出一丝笑:

“佩瑶姐,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地方有问题,我只是想帮英杰分担一点压力。你也知道,他最近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我只是……”

“够了!”

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孙诗,你少拿英杰当挡箭牌!这些年,你一次次插手我们家的事,带着我的女儿去不该去的地方,害得她们哮喘越来越严重!”

“现在你又把她们送进那种鬼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毁了我的家,你才满意吗?”

咖啡厅里的人纷纷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孙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揭穿了伪装。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佩瑶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英杰只是朋友,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你们家……”

“朋友?”

我冷笑一声,逼近她一步:

“孙诗,你敢说你对英杰没别的想法?敢说你不是故意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我的女儿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你却在这儿装无辜,你不觉得恶心吗?”

孙诗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低下了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佩瑶姐,我真的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问心无愧。”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胸口像被什么压住,喘不过气。

我多想冲上去撕碎她的伪装,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心怡和心悦还在病房里等着我,我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童雨晴:

“雨晴,我们走。”

离开咖啡厅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孙诗。

她坐在原地,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我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7

回到医院,我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脑子里乱成一团。

孙诗的话像毒刺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她会推荐一个连基本资质都没有的疗养中心?

为什么童英杰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忽然想起,童雨晴提到过,孙诗和疗养中心的负责人认识。

我立刻拨通了童雨晴的电话:

“雨晴,你能不能再帮我查查,那个疗养中心的负责人是谁?孙诗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童雨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姐,我已经在查了。那个负责人叫李明,表面上是疗养中心的院长,实际上是个靠关系圈钱的主儿。我还在挖他和孙诗的联系,估计没那么简单。”

我点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好,雨晴,麻烦你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断电话,我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心怡和心悦的样子。

她们出生时,那么小,那么脆弱,躺在我的怀里,像两只安静的小猫。

五年来,我一个人带她们,哄她们睡觉,给她们讲故事,陪她们画画。

每当她们生病,我都守在床边,一夜一夜不合眼。

可现在,她们却因为我的疏忽,因为童英杰的冷漠,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生死未卜。

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过身,看到童英杰走了过来。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眼底带着血丝,像是好几天没睡好。

“佩瑶,孩子们怎么样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现在才来问?英杰,孩子们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已经一天了,你在哪儿?还在开你的会,还是在陪孙诗吃饭?”

童英杰的脸色一僵,眼神闪过一丝愧疚:

“佩瑶,我不是故意的。公司的事真的脱不开身,我……”

“脱不开身?”

“童英杰,你知不知道,心怡和心悦差点就没命了!那个你信誓旦旦说好的疗养中心,根本就是个黑心机构!她们在那儿被喂了镇静剂,睡在脏得发霉的床上,你管这叫为她们好?”

童英杰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我逼近他一步,泪水模糊了视线:

“英杰,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孙诗,也不肯听我一句?孩子们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把她们送去那种地方?”

童英杰低下了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佩瑶,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地方有问题。孙诗说她认识负责人,说那儿能治好孩子们的病,我……我只是想让她们好起来。”

“想让她们好起来?”

我冷笑一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你连问都没问我一句,就把孩子们送走了!你知不知道,她们在车上哭着喊妈妈,求我救她们!可你呢?你站在那儿,冷眼看着她们被带走!你还是不是人!”

童英杰的肩膀一颤,像是被我的话刺中了要害。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苦:

“佩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我……”

“错了?”

我猛地推开他,声音嘶哑:

“童英杰,你的错,能换回我的女儿吗?她们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一句错了,有什么用!”

童英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

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打开,几个医生护士匆匆跑了进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冲到玻璃窗前,双手死死贴着玻璃。

心怡的病床上,仪器发出刺耳的鸣叫,医生们围在床边,忙碌地进行抢救。

“心怡!”

我尖叫着拍打玻璃,泪水像决堤的洪水:

“心怡!妈妈在这儿!你撑住!”

童英杰也冲了过来,脸色煞白,声音颤抖:

“心怡!心悦!你们不能有事!”

可医生们的动作越来越急促,仪器上的曲线渐渐趋于平缓。

我的腿一软,瘫倒在地,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童雨晴跑过来,紧紧抱住我,泪水滴在我的肩膀上:

“姐,姐,你别这样,孩子们会没事的……”

可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的心像被撕成了碎片,痛得几乎麻木。

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心怡和心悦有事,我绝不会原谅童英杰,绝不!

8

几个小时后,医生从重症监护室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沉重,口罩下的眼神带着一丝疲惫:

“万女士,童先生,我们尽力了。童心怡因为呼吸衰竭,抢救无效,已经……已经去世了。童心悦的情况暂时稳定,但仍需观察。”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

去世了?

心怡,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就这样……没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耳朵里只有医生的声音在回响。

童英杰踉跄了一步,声音嘶哑:

“医生,你说什么?心怡……心怡她……”

医生叹了口气,低声说:

“童先生,孩子们的病情本来就很严重,再加上之前在不正规的机构接受了错误的治疗,导致病情急剧恶化。我们真的尽力了。”

我猛地转过身,盯着童英杰,声音颤抖却冰冷:

“听到了吗?英杰?心怡没了!她才五岁,她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上学,你却把她送进了那个鬼地方!你满意了吗?”

童英杰的脸色煞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伸手想拉我,却被我狠狠甩开:

“别碰我!童英杰,你没资格碰我!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还有什么脸站在这儿!”

童雨晴红着眼眶,上前抱住我:

“姐,你别这样,你还有心悦,你得坚强……”

“坚强?”

我苦笑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雨晴,我怎么坚强?心怡没了,她才五岁,她那么乖,那么懂事,她走的时候,我甚至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句妈妈爱她……”

我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瘫倒在童雨晴怀里,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童英杰站在一旁,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空洞得像个陌生人。

我抬起头,盯着他,声音低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童英杰,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

医生带我们去看了心怡最后一眼。

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小小的身体盖着白布,脸上还带着一丝安详。

我颤抖着掀开白布,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泪水滴在她的额头上。

“心怡,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保护好你……”

我一遍遍呢喃,像是在跟她道歉,也像是在跟自己告别。

童英杰站在我身后,声音嘶哑:

“佩瑶,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理他,紧紧抱着心怡的遗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掏空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心怡走了,带走了我一半的灵魂。

可我还有心悦,我不能倒下。

我要为心怡讨回公道,也要保护好心悦,绝不能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9

心怡的遗体被送往殡仪馆的那天,临海市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沉重的幕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抱着心怡小小的骨灰盒,站在殡仪馆的门口,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无尽的空洞。

心悦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她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仍需长时间观察。

我不敢去看她,不敢面对她那双与心怡一模一样的眼睛,怕自己一看到她,就会在她面前崩溃。

童雨晴站在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

“姐,心怡的事,我和爷爷都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心怡讨个公道。”

我低头看向骨灰盒,上面刻着心怡的名字,字迹简单却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

“雨晴,谢谢你。”

“但这件事,我要自己来。我是心怡的妈妈,我得为她做点什么。”

童雨晴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好,姐,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心怡走了,但她的死不能白费。

我要让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不管是童英杰,还是孙诗,还是那个黑心的疗养中心。

我要让他们知道,伤害我的女儿,绝不会有好下场。

回到家,我开始整理心怡和心悦的东西。

儿童房里,空气里还残留着她们喜欢的草莓味洗发水的气息。

我一件件收拾她们的衣物、玩具、画本,每拿起一件,心就仿佛被刺一下,满腔子血。

在心怡的小书桌上,我找到了一幅她画的画。

画上是我、心怡和心悦,三个人手拉手,笑着站在一片花海里。

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

“妈妈,我们爱你。”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在画纸上,晕开了一片模糊的痕迹。

我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贴在胸口,像是在汲取心怡留下的最后一点温暖。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擦干眼泪,打开门,看到童英杰站在门口。

他看起来憔悴极了,眼底布满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这是当然的。

“佩瑶,我想跟你谈谈。”

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的恨意像火一样窜了起来:

“谈什么?谈你怎么把心怡送进那个鬼地方?还是谈你怎么宁愿相信孙诗,也不肯听我一句?”

童英杰的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他低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佩瑶,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我只是想让孩子们好起来。”

“想让她们好起来?”

我冷笑一声,逼近他一步:

“童英杰,你敢说你是为了孩子们?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公司,为了你的面子,为了孙诗的甜言蜜语!你把心怡害死了,现在还有脸来跟我道歉?”

童英杰的肩膀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

“佩瑶,我不是故意的。心怡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想害她?我……”

“够了!”

我猛地打断他:

“童英杰,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心怡走的时候,她连妈妈都没能叫一声!她才五岁,她那么乖,那么懂事,可你呢?你在哪儿?你在陪孙诗吃饭,还是在开你的会?”

童英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狠狠推开:

“滚出去!我不欢迎你!从今以后,你别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童英杰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得像个陌生人。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

“佩瑶,我会弥补的。我会查清楚疗养中心的事,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弥补?”

我冷笑一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童英杰,你拿什么弥补?心怡的命,你赔得起吗?心悦还在医院里,她要是再出事,你拿什么赔?”

童英杰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抽泣声。

我瘫坐在地板上,紧紧抱着心怡的画,泪水浸湿了画纸。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

我要让童英杰付出代价,也要让孙诗和那个疗养中心血债血偿。

8

几天后,童雨晴带来了消息:

她查到,阳光疗养中心的负责人李明和孙诗之间有不正当的交易。

孙诗通过介绍“客户”给疗养中心,拿了高额回扣,而李明则用低劣的设施和伪造的资质骗取高昂费用。

心怡和心悦被送进去,就是孙诗一手策划的圈套。

“姐,我已经把证据交给警察了。”

童雨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李明已经被抓了,孙诗也跑不了。警察说,这案子涉及的金额巨大,估计得判好几年。”

我点头,心里的恨意却没有半分消减。

孙诗的罪行固然该罚,但童英杰呢?

是他亲手把孩子们送进那个鬼地方,是他一次次忽视我的警告,是他让心怡永远离开了我。

我要让他知道,害死心怡的代价,远不止一句“对不起”。

我拨通了童英杰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佩瑶,是不是心悦有消息了?”

我冷笑一声,声音冰冷:

“童英杰,你别装了。心悦还在医院,至于她能不能好起来,我不敢指望你。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你一面。”

童英杰愣了一下,低声说:

“我在公司,你来吧。”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童氏集团的顶楼办公室里。

童英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憔悴,眼神却带着一丝防备。

“佩瑶,你找我什么事?”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试探。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狠狠摔在他的桌上:

“童英杰,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它,我们一刀两断。”

童英杰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佩瑶,你这是干什么?心怡的事,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会弥补的。我们还有心悦,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我冷笑一声,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童英杰,你害死了心怡,害得心悦至今躺在医院里,你还有脸说重新开始?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能听到心怡喊妈妈救她!可你呢?你在哪儿?你在陪孙诗吃饭,还是在签你的合同?”

童英杰的脸色煞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没说出话。

我逼近他一步,声音颤抖却坚定:

“童英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签了这份协议,放我走,也放心悦走。我们母女俩,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童英杰低头看向离婚协议书,手指微微颤抖。

他沉默了许久,低声说:

“佩瑶,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对你们……”

“机会?”

我冷笑一声,泪水滴在地板上:

“童英杰,你的机会早就用完了。心怡的命,就是你亲手毁的。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签了这份协议,别再来打扰我们。”

童英杰的眼神一黯,像是被我的话刺中了要害。

他拿起笔,手指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签完后,他抬头看向我,声音嘶哑:

“佩瑶,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心怡。我会查清楚疗养中心的事,会让孙诗和李明付出代价。”

我没理他,收起协议书,转身离开。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和童英杰的婚姻,终于画上了句号。

可我的心,却依然沉重。

心怡的死,是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痛。

9

一个月后,离婚冷静期结束,我拿到了离婚证。

我带着心悦搬到了临海市郊外的一栋小房子,那里空气清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心悦的病情逐渐稳定,虽然她还需要定期复查,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她会慢慢好起来。

我每天陪着心悦画画、读书、晒太阳,尽量让她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心怡,想起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软软地喊我“妈妈”。

我的眼泪会无声地滑落,滴在枕头上,像是在跟心怡诉说我的思念。

童雨晴偶尔会来看我们,带来一些心悦喜欢的玩具和书。

她告诉我,阳光疗养中心已经被彻底查封,李明和几个主要负责人被判了重刑。

孙诗因为挪用公款和欺诈罪,也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至于童英杰,他从公司辞职,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借酒浇愁。

童雨晴说,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医生诊断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姐,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童雨晴小心翼翼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心悦的头发:

“不了,雨晴。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童雨晴叹了口气,低声说:

“姐,其实爷爷让我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你和心悦都是童家的人。他希望你能过得好。”

我笑了笑,没说话。

童家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

但心怡的死,让我和童英杰之间,隔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那天晚上,我带着心悦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夜空澄澈,繁星点点,像一颗颗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们。

心悦靠在我的怀里,小声说:

“妈妈,姐姐是不是变成星星了?”

我愣了一下,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紧紧抱住心悦,声音哽咽:

“是的,宝贝。姐姐变成了星星,她在天上看着我们,保护我们。”

心悦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夜空:

“妈妈,我好想姐姐。”

“我也想她。”

我轻声说,泪水滴在心悦的头发上。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裂,又像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包裹。

心怡走了,但她留下的爱,依然在我和心悦的生命里闪光。

我低头看向心悦,坚定地说:

“宝贝,妈妈会好好保护你。我们会一起好好生活,为了姐姐,也为了我们自己。”

心悦点了点头,紧紧抱住我:

“妈妈,我爱你。”

我也抱紧她,泪水与笑意交织:

“妈妈也爱你,永远爱你。”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花香。

我抬头看向夜空,仿佛看到心怡在对我微笑。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会带着心怡的爱,带着心悦,继续走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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