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座吃人坟》 章节介绍
《后山有座吃人坟》是一部言情网络小说,其阅读的感受、舒适度都很高。 作者暗山文笔,剧情,构思,新意等都恰到好处。该小说第2章内容介绍:我把摔碎的玉佩和纸条捡起来,手一直在抖。纸条上的字迹,和我在柳娘坟里看到的那些信一模一样。娟秀,工整,带着.........
《后山有座吃人坟》 第3章 在线试读
我把摔碎的玉佩和纸条捡起来,手一直在抖。
纸条上的字迹,和我在柳娘坟里看到的那些信一模一样。
娟秀,工整,带着一种绝望的狠劲。
“青山负我,我负青山,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这不像王桂芳的笔迹。
她初中毕业,字写得歪歪扭扭,我在小卖部记账本上见过。
这纸条上的字,是读书人写的。
柳娘读过书?
陈三爷说过,柳娘是个外乡女人,流落到村里,来历不明。
如果她读过书,那可能不是普通农家女。
我盯着纸条看了很久,直到天完全亮了。
鸡叫了,狗叫了,村里有了人声。
新的一天开始,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窗玻璃上的血手印还在。
我打水把它擦掉,用抹布使劲搓,血渍渗进玻璃纹理,留下淡淡的印子。
擦不干净了。
就像这件事,表面上结束了,底下还藏着东西。
上午,我去派出所打听情况。
王桂芳被关在拘留室,等县里来提人。
我求了半天,民警才同意让我见一面,但只能隔着铁窗说几句话。
王桂芳坐在里面,穿着看守所的号服,头发凌乱,眼神呆滞。
“桂芳婶。”我叫她。
她慢慢抬起头,看见我,突然笑了。
笑得我后背发凉。
“二狗,你来了。”她说,声音很平静。
“桂芳婶,你……”
“我没事。”她打断我,“该做的都做了,该还的债都还了,我踏实了。”
“赵老汉和陈老栓,真是你毒死的?”
“是。”她干脆地承认,“他们该死。当年欺负我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可杀人犯法。”
“我知道。”王桂芳看着自己的手,“可我娘死的时候,谁跟她***了?她被那群畜生糟蹋的时候,谁救她了?”
我无言以对。
“我娘怀着我,被陈青山骗了身子,又被那群闲汉欺负。”王桂芳眼神空洞,“她穿红嫁衣上吊,一尸两命。我命大,被我姥姥救下来,剖腹取出来的。我从小就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只能看她留下的衣服,看她写的信,看她临死前咬破手指写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姥姥把我养大,临死前告诉我真相。她说,孩子,这仇得报。我说,怎么报?她说,等。等到那群人老了,没力气了,你再动手。”
“所以你等了这么多年?”
“等了四十年。”王桂芳笑了笑,“四十年,我天天想着怎么报仇。我嫁给王瘸子,不是喜欢他,是因为他死得早,我能在村里立足,开个小卖部,慢慢等。”
“陈青云是你表舅?”
“是,我娘的远房表弟。”王桂芳说,“他年轻时就出去闯荡了,知道我家的事,一直想帮我。这次回来,是我叫他来的。扮半仙的主意是他想的,他说这样能顺理成章接近那些人,还能拿补偿款,一举两得。”
“补偿款你拿了?”
“拿了,三万。”王桂芳说,“钱在我床底下,我没动。那是卖我娘坟地的钱,脏。”
我沉默了一会,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桂芳婶,那件红嫁衣,是你娘留下的?”
“是。”
“你穿着它装神弄鬼?”
“是。”
“昨晚……你去我家了吗?”
王桂芳一愣:“昨晚?昨晚我在这里关着,怎么去你家?”
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眼神坦荡,不像撒谎。
“那我家窗玻璃上的血手印,是谁按的?”
“什么手印?”王桂芳皱眉,“二狗,你别吓我。我就扮了那么几次,都是陈青云帮我打掩护,吓吓人,没真弄出血手印。”
“李老四家墙上的血字呢?”
“那个是我写的,用鸡血。”王桂芳说,“但血手印不是我按的。我手没那么小。”
她伸出手。
确实,她的手粗壮,指节宽大,是干惯农活的手。
窗玻璃上的手印,小巧纤细。
不是她的手。
我心里一沉。
“桂芳婶,你娘的坟……你去看过吗?”
“看过,每年清明都偷偷去烧纸。”王桂芳说,“但我不敢让人知道,怕暴露身份。”
“坟里有什么?”
“就一个衣冠冢。”王桂芳说,“我娘死的时候,穿的那身红嫁衣被陈青山扒走了,说是留个念想。我姥姥只好用她平时穿的衣服下葬。后来我表舅修坟,放了些我娘的遗物进去,但尸骨……没有。”
“没有尸骨?”
“我娘上吊死了,陈青山怕事情败露,连夜把尸体扔后山喂狼了。”王桂芳声音颤抖,“我姥姥只捡回来几块骨头,偷偷埋了,连坟都不敢立。”
我倒吸一口凉气。
陈青山够狠。
骗了人家身子,害了人家性命,连全尸都不留。
“那后山那座大坟……”
“是衣冠冢。”王桂芳说,“我表舅后来有钱了,回来修的,说是给我娘一个安身之处。其实里面就几件衣服,一些书信。”
怪不得坟里有梳妆台,有床。
那是陈青云给柳娘修的阴宅,让她在下面住得舒服点。
可柳娘的尸骨,早就不见了。
“桂芳婶,你娘……真的死了吗?”我突然问。
王桂芳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你娘没死?”我说,“你姥姥只捡回来几块骨头,万一那不是你娘的骨头呢?”
“不可能。”王桂芳摇头,“我姥姥亲眼看见我娘上吊的,断气了的。”
“那尸骨去哪儿了?”
“喂狼了。”
“喂狼会吃得那么干净?连一块大点的骨头都不剩?”
王桂芳愣住了。
她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也许被野狗叼走了。”她不确定地说。
我看着她,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柳娘可能没死。
或者说,她的怨魂因为尸骨不全,无法安息,一直在游荡。
窗玻璃上的血手印,墙上的血字,死去的牛,这些可能不是王桂芳干的。
是真正的柳娘。
“桂芳婶,你扮你娘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不对劲?”我问。
王桂芳脸色变了。
“你什么意思?”
“有没有感觉,有时候不是你扮你娘,是你娘在借你的身子?”
王桂芳猛地站起来,抓住铁窗栏杆:“你怎么知道?!”
果然。
“我……我有时候会失去意识。”王桂芳声音发抖,“穿上那身红嫁衣,我就不是我。我能看见东西,能听见声音,能感觉到……我娘在我身体里。”
“她说什么?”
“她说……报仇还没完。”王桂芳眼神恐惧,“她说陈青山欠她的,陈家欠她的,要用血来还。她说……她说要全村的人都死。”
我后背发凉。
“所以你毒死赵老汉和陈老栓,不只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娘的意思。”王桂芳松开手,瘫坐在地上,“有时候我分不清,是我要报仇,还是我娘要报仇。也许……我们早就分不开了。”
铁窗外,民警敲了敲:“时间到了。”
我站起来,最后看了王桂芳一眼。
她低着头,肩膀在抖。
离开派出所,我骑车回村。
一路上脑子乱哄哄的。
柳娘没死透。
她的怨魂附在王桂芳身上,借着女儿的手报仇。
现在王桂芳被抓了,柳娘的怨魂没了宿主,会去哪儿?
会不会找新的宿主?
或者,直接出来害人?
我想到窗玻璃上的血手印。
那可能就是柳娘。
她来找我了。
因为我姓陈。
我是陈青山的孙子。
血债血偿,父债子还,祖债孙还。
我加快蹬车,只想赶紧回家锁门。
回到村里,感觉气氛又不对了。
村口又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
我凑过去,听见他们在说陈三爷。
“昨晚陈三爷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说是半夜突然坐起来,大喊‘柳娘来了’,然后一口血喷出来,断气了。”
“他老伴呢?”
“吓傻了,现在在卫生院躺着呢。”
我浑身发冷。
陈三爷死了。
昨晚死的。
就在我家窗玻璃出现血手印的时候。
这不是巧合。
柳娘在清算。
当年欺负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
陈三爷虽然没动手,但他旁观了,没救她。
所以他也要死。
下一个会是谁?
我看向人群。
当年那群闲汉,除了赵老汉、陈老栓、陈三爷,还有谁?
我想不起来了。
得去问老人。
我找到村口下棋的老头,问他们几十年前的事。
老头们支支吾吾,不肯说。
最后我买了一包好烟,才撬开一个老头的话。
“当年欺负柳娘的,有六七个人。”老头抽着烟,压低声音,“陈青山带头,赵老汉、陈老栓、陈三爷都在。还有李老四他爹,王瘸子他爹,陈建国他爹。”
我一愣:“陈建国他爹?陈青山不是陈建国他爹吗?”
“是,陈青山是陈建国他爹。”老头说,“所以我说,陈青山带头欺负自己女人,畜生不如。”
“还有谁?”
“还有两个,早死了。”老头说,“一个病死的,一个摔死的。现在活着的,就剩下陈建国他爹——哦,陈青山早死了。还有李老四他爹,也死了。王瘸子他爹,也死了。”
“那就是说,当年那批人,全死了?”
“全死了。”老头掐灭烟,“所以我说,王桂芳报仇报晚了。人都死光了,她还报什么仇?”
“可陈三爷昨天才死。”
“那是他命数到了。”老头摆摆手,“陈三爷身体一直不好,死了不奇怪。”
不,很奇怪。
陈三爷死的时间太巧了。
就在王桂芳被抓的当天晚上。
就像……柳娘等不及了,亲自出手了。
我离开村口,往家走。
路过陈建国家,门开着。
陈建国坐在院子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建国叔。”
陈建国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
“二狗,坐。”
我坐下,看着他。
他看起来很疲惫,像是几天没睡。
“陈三爷死了。”他说。
“我知道。”
“死得很怪。”陈建国搓了把脸,“医生说是突发心脏病,可他心脏一直没问题。而且死前,他一直喊柳娘的名字。”
我没说话。
“二狗,你觉得……柳娘真的死了吗?”陈建国突然问。
我一愣:“桂芳婶不是说,她娘早就死了吗?”
“可尸骨呢?”陈建国盯着我,“没有尸骨,怎么证明她死了?”
“你爹……陈青山不是说,扔后山喂狼了吗?”
“我爹的话能信吗?”陈建国苦笑,“他临死前都在撒谎。他说他没害柳娘,是柳娘自己想不开。可我娘说,她亲眼看见我爹把柳娘掐死的。”
我又是一愣。
“你娘看见了?”
“看见了,但不敢说。”陈建国说,“那时候女人没地位,说了也没用,反而可能被灭口。我娘把这个秘密带进了棺材,临死前才告诉我。”
“你爹为什么要杀柳娘?”
“因为柳娘怀了他的孩子,逼他娶她。”陈建国说,“我爹那时候已经和我娘定亲了,怕事情败露,就动了杀心。他约柳娘去后山,说要私奔,然后掐死了她,伪装成上吊。”
“那孩子呢?”
“孩子……”陈建国顿了顿,“我娘说,柳娘死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我爹把尸体扔后山,孩子……可能被野狗叼走了,也可能……”
他没说完,但意思我懂了。
可能孩子没死,被谁捡走了。
王桂芳说她被姥姥剖腹取出来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柳娘死的时候,孩子已经足月了。
被剖腹取出来,是有可能活的。
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荒山野岭,怎么活下来?
除非有人救。
“建国叔,你觉得王桂芳真是柳娘的女儿吗?”我问。
陈建国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说,“但她有柳娘的遗物,知道当年的事,长得也有点像柳娘。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要报仇?”
“也许她只是被人利用了。”陈建国说,“我二叔……陈青云,他才是主谋。王桂芳可能只是他找来的棋子。”
“利用她报仇?图什么?”
“图钱,图地,图报复陈家。”陈建国说,“我二叔从小就恨我爹,恨我爷爷偏心。他出去几十年,回来报仇,合情合理。”
“那窗玻璃上的血手印,陈三爷的死,怎么解释?”
“可能是陈青云还没走,在继续搞鬼。”陈建国说,“他扮了这么多年半仙,会些障眼法不奇怪。”
听起来合理。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陈青云是主谋,他为什么要扮成柳娘的样子?
直接装神弄鬼不就行了?
为什么非要扯上柳娘?
除非,柳娘真的是关键。
“建国叔,我想去后山再看看。”我说。
“还去?”陈建国皱眉,“那儿不干净,别去了。”
“我想弄清楚。”我说,“不然我睡不着。”
陈建国看了我一会儿,叹口气:“去吧,小心点。天黑前回来。”
我点点头,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陈建国突然叫住我。
“二狗。”
我回头。
“如果我爹欠的债,要我还……”他声音很低,“我认。”
我没说话,转身走了。
回家拿了手电筒和柴刀,我上了后山。
白天坟地没那么吓人,但依然阴森。
柳娘的坟已经被平了,只剩下一片平地。
我走到那儿,用脚踩了踩。
土很实。
我蹲下来,开始用手挖。
挖了大概半米深,碰到硬物。
是青砖。
墓室的顶。
我继续挖,挖出一个洞,能看见下面的墓室。
手电照进去,梳妆台还在,床还在,但落了一层土。
我跳下去,落在墓室里。
空气中有股霉味,混合着那种香味,很怪。
我在墓室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梳妆台的抽屉空了,信被民警拿走了。
床上的被褥还在,但已经发霉。
我掀开被褥,发现床板下有个暗格。
暗格没锁,我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木盒。
很精致的木盒,雕着花,上了锁。
锁是铜的,已经锈了。
我捡起一块砖,砸开锁。
打开木盒。
里面是一沓信,用红绳捆着。
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穿着旗袍,站在一棵槐树下。
很漂亮,眉眼温柔,和柳娘那种凄厉的美不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婉君,民国三十五年春。”
婉君?
不是柳娘?
我继续看信。
信是写给“青山兄”的,落款是“婉君”。
内容很含蓄,但能看出是情书。
“青山兄如晤:前日一别,甚是挂念。槐花已落,不知君何时再来……”
“青山兄:家父催婚甚急,望君早做决断……”
“青山兄:我已怀胎三月,若君不来,唯有一死……”
最后一封信,字迹潦草,只有几行:
“青山负我,我已无路可走。孩子我会生下来,但你我情分,至此了断。勿寻。”
我看得目瞪口呆。
婉君。
怀了陈青山的孩子。
然后呢?
她死了吗?
孩子呢?
柳娘又是谁?
我把信和照片收好,继续在墓室里找。
在床底下,我又找到一个木盒。
这个盒子更小,也上了锁。
砸开。
里面是一缕头发,用红绳系着。
还有一张生辰八字。
“陈婉君,民国十二年三月初七辰时。”
陈婉君。
姓陈?
难道是陈家人?
我脑子要炸了。
柳娘,婉君,到底谁是谁?
为什么墓室里会有两个人的东西?
我爬出墓室,坐在平地上,看着那些信和照片。
太阳西斜,天快黑了。
我得下山了。
刚站起来,我听见身后有动静。
很轻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
一个人站在坟地边缘,正看着我。
是陈青云。
他穿着那身灰色中山装,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狗,你找到东西了?”他说。
我握紧柴刀:“你别过来。”
“我不会伤害你。”陈青云慢慢走过来,“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
“婉君和柳娘的真相。”
他在我面前停下,看着我手里的信。
“婉君是我姐姐。”陈青云说,“亲姐姐。”
我一愣。
“陈青山是我大哥。”陈青云继续说,“婉君和他青梅竹马,私定终身,怀了孩子。可我爹不同意,因为婉君是庶出,配不上我大哥。我大哥懦弱,不敢反抗,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就是陈建国他娘。”
“那婉君呢?”
“婉君被送走了,送到外地,说是养病。”陈青云声音低沉,“其实是被软禁了。她写信给我大哥,求他救她,可我大哥不敢。后来婉君难产,死了,孩子也没保住。”
“那柳娘……”
“柳娘是婉君的丫鬟。”陈青云说,“她从小跟着婉君,情同姐妹。婉君死后,她疯了,非要给我姐姐报仇。她勾引我大哥,怀了孩子,想逼他娶她,实际上是想杀他。”
“她没杀成?”
“没杀成,被我大哥发现了。”陈青云说,“我大哥怕事情败露,就杀了她,伪装成***。那时候柳娘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一尸两命。”
我倒吸一口凉气。
“王桂芳是谁的孩子?”
“王桂芳是柳娘的孩子。”陈青云说,“柳娘死的时候,孩子被剖腹取出来,活了。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捡走,养大了。那个人就是王桂芳的姥姥。”
“所以王桂芳真是柳娘的女儿?”
“是。”陈青云点头,“但她不知道,她娘不是被害的苦命女人,是来报仇的疯子。我告诉她,她娘是被陈青山害死的,她要报仇。她信了。”
“你在利用她?”
“我在帮她完成心愿。”陈青云说,“她从小就想报仇,我只不过推了一把。”
“那你为什么扮成柳娘的样子?”
“为了吓唬那些人。”陈青云说,“我要让当年害死我姐姐和柳娘的人,都不得好死。赵老汉、陈老栓、陈三爷,他们都参与了。我大哥是主谋,但他们也是帮凶。”
“陈三爷昨晚死了。”
“我知道。”陈青云笑了笑,“是***的。”
我后退一步:“你杀的?”
“我给他下了点药,让他产生幻觉,自己吓死自己。”陈青云说,“这样不算杀人,算报应。”
“窗玻璃上的血手印呢?”
“也是我弄的。”陈青云说,“用鸡血,趁你睡着的时候。”
“为什么要吓我?”
“因为你是陈青山的孙子。”陈青云盯着我,“父债子还,祖债孙还。你爷爷欠的债,该你还。”
我握紧柴刀:“你想杀我?”
“不。”陈青云摇头,“我不杀你。我要让你活着,活在恐惧里,就像我姐姐和柳娘当年一样。”
他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婉君的尸骨在哪儿?”
陈青云停下脚步,没回头。
“在后山,槐树下。”他说,“我姐姐喜欢槐花,我爹就把她埋在那儿了。没有坟,没有碑,只有一棵树。”
“柳娘呢?”
“不知道。”陈青云说,“我大哥把尸体扔了,可能喂狼了,可能埋了。谁知道呢。”
他走了,消失在坟地里。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太阳落山了。
天快黑了。
我赶紧下山,一路狂奔。
回到家,锁上门,我才松了口气。
坐在椅子上,我看着桌上的信和照片。
婉君,柳娘。
两个可怜的女人。
一个被负心,一个被利用。
都死了。
她们的怨魂,可能还在后山游荡。
王桂芳在替母报仇,却不知道她娘不是受害者,是复仇者。
陈青云在替姐报仇,利用外甥女,害死当年的人。
一笔糊涂账。
谁对谁错,说不清。
但有一点很清楚。
这件事还没完。
陈青云还在村里。
他还要继续报复。
下一个目标,可能是陈建国,可能是我。
我得做点什么。
晚上,我把信和照片收好,藏在床底下。
躺在床上,我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婉君和柳娘的样子。
她们死的时候,一定很绝望。
陈青山该死。
但他已经死了。
债还没还清吗?
非要子孙偿债?
这不公平。
可这世上,哪有公平。
凌晨两点,我又听见哭声。
这次不是外面,是在屋里。
很轻,很细,像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
我吓得坐起来,打开灯。
哭声停了。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
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我松口气,准备回去睡觉。
一抬头,看见镜子里有个人影。
穿红衣服。
站在我身后。
我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再回头看镜子。
人影还在。
她慢慢转身,面对我。
是柳娘。
不,是婉君。
不,分不清。
她们长得有点像。
镜子里的女人对我笑,嘴角流血。
她说:
“青山,你来了。”
声音很轻,很柔。
我浑身僵硬,动不了。
她慢慢走过来,伸手摸我的脸。
手很冰,像死人手。
“青山,我等你好久了。”她说,“我们的孩子,你看见了吗?”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孩子死了。”她突然哭起来,“被你害死了。你要偿命,青山,你要偿命。”
她的手掐住我的脖子。
冰凉,有力。
我喘不过气,拼命挣扎。
灯突然灭了。
屋里一片漆黑。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灯又亮了。
屋里空荡荡的。
镜子里也没有人影。
只有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摸摸脖子,没有痕迹。
是幻觉?
还是真的?
我不知道。
我爬起来,冲到院子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夜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抬头看天,月亮很圆,很亮。
明天就是十五了。
月圆之夜,阴气最盛。
陈青云说,他要让我活在恐惧里。
他做到了。
我真的害怕了。
回到屋里,我不敢睡,坐在椅子上,睁着眼到天亮。
天亮了,鸡叫了。
我还活着。
但我知道,这种日子,才刚刚开始。
只要陈青云还在,只要柳娘和婉君的怨魂还在,我就不得安宁。
我得找到她们。
找到她们的尸骨,好好安葬,让她们安息。
也许这样,债才能还清。
我决定再去后山。
这次,我要找那棵槐树。
找婉君的尸骨。
找柳娘的尸骨。
让她们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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