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马奴后,这驸马我不当了陈明来岑佩》 章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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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马奴后,这驸马我不当了陈明来岑佩》 第2章 在线试读
外面下起鹅毛大雪,无休止的冷风灌进来。
陈明来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冻住了,指尖冷得发僵。
头晕目眩间,江如晖猛地扶住他,触手处竟轻得像一片飘雪,惊道:“你这身子……怎虚成这样?”
“无妨。”陈明来挣开他的手:“上马车暖暖便好了。”
马车碾过积雪,吱呀声里不多时便到了王府。
朱门刚开一线,岑佩便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玄色披风上落满雪粒子,进屋便融成水渍。
见到陈明来的刹那,她便冲过来,又硬生生止住动作。
怕他沾上寒气,她慌忙解下披风丢给下人。
确认他身上无碍,才敢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错了,明来,我来晚了,莫怪我。”
女人双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
陈明来望着窗外纷飞的雪,恍惚间竟与十年前那一日重合。
那年他十五岁,乘青帷马车去医馆送药,街角撞见个少女在雪地里收拾散落的草药和猎物皮毛。
先前有权贵子弟纵马闹市,撞翻了她的摊子,还骂了句“穷酸货”便扬鞭而去。
少女低着头,冻得发红的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狐皮,像是被霜打透的白杨。
他掀开车帘,笑问:“这皮子怎么卖?”
少女猛地抬头,墨玉般的眸子撞进他眼底,愣了愣才低声道:“三百文,不,二百文就行。”
“那便都给我包起来吧,我送人。”他眉眼弯弯。
少女打包的很是齐整,还把剩余的草药当做添头也加了进去,然后小心的帮他放到车上。
陈明来从中抱起最厚实的黑狐皮:“这个送你,做件冬衣,好好过年。”
马车悠悠走远。
少女抱着狐皮,站在路边,长久的看着那辆青葱色的马车。
再遇已是北疆战场。
两军厮杀间,她带兵奔袭百里,从敌军刀下将行医的他护在身后。
自那时起,全军都知,玉面修罗岑佩的命根子,是个叫陈明来的青年。
回京之后,岑佩请了圣旨赐婚,风风光光的将他迎进了王府。
可成为东都驸马的第三日,他便因她不许再去医馆坐堂而闹了脾气,揣着药箱就出了府。
那夜,岑佩几乎翻遍了洛阳城。
他躲在城郊药庐,听着外面传来她嘶哑的呼喊,终究是软了心。
回府时,见她红着眼守在门口,一见他便死死抱住,声音里全是后怕:“明来,我错了,你想去医馆便去,我再也不拦着了……”
那夜素来铁石心肠的公主,竟在梦里哭红了眼,反复念着他的名字。
可如今,雪还是那场雪,人却早已不是当年的人了。
回正院的路上,她一直握着他的手,掌心滚烫,仿佛要将他的冰冷驱散。
刚进屋,她便从怀中掏出个檀木匣子,打开时,一对明月佩在烛火下莹润生辉。
陈明来瞳孔骤然一缩,指尖猛地攥紧——那明月佩,竟与三日前海东青送来的画中男子所戴,分毫不差!
岑佩却毫无察觉,温柔为他挂上玉佩,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垂:“明来,我好爱你。若能重来,我愿年年都娶你一次,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完,她低头吻住他的唇,温柔缠绵。
耳边还残留着女人留下的余温,陈明来的心里却冷风肆虐。
一样的明月佩,一样的誓言……她对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说过百遍千遍?
岑佩的吻渐渐炽热,粗喘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陈明来猛地推开她,眼眶泛红,却死死忍着泪:”我累了,想歇息。“
岑佩眸色沉沉,强压下翻涌的欲望,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声音嘶哑:”是不是着凉了?头疼不疼?“
陈明来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的脖颈——古铜色的肌肤上,一枚新鲜的吻痕赫然在目,红得刺眼。
心口像是被钝刀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转头便急着与他温存?
她竟将他视作这般不堪的存在!
陈明来止不住反胃,偏头躲过她的手。
岑佩一愣,有些手足无措道:”是不是我手冷?我去净身,回来陪你歇息。“
她哪里知道,他何止手冷,那颗被她反复磋磨的心,早已冷得像块万年寒冰。
窗外狂风呼啸,紧接着卷着雪粒拍打窗棂,发出骇人的声响。
陈明来猛地缩了缩肩,脸色惨白——自母亲在雪夜撒手人寰后,他便最怕这样的夜晚。
迷糊之间,他看到岑佩匆匆穿衣,像是有什么急事。
许是天太冷,许是真的受了寒,他竟鬼使神差地拉住她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佩娘……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他眼里满是祈求和迷茫,看得岑佩心尖一紧。
她刚要应声,门外却传来小厮的声音:”公主,马已备好,可去西山别院了。“
岑佩脸色骤沉,厉声呵斥:”放肆!滚下去!“
可转念想起崔结桓的性子,今日若不去,怕是明日就要闹到府里来。
她反手握住陈明来的手,在他额头印下一吻,语气是哄诱的温柔:”明来乖,军营有急务,我让李嬷嬷来陪你。“
吻,一触即离。
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她的气息。
陈明来的手无力的垂下来。
微微颤抖的肩膀似在承受巨大压力。
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他拉过锦被蒙住头,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忽然,一支羽箭从窗外破空而入,重重的钉在他的床头。
他一惊,发现箭尾还系着他曾送给岑佩的香囊,是她贴身之物。
陈明来颤抖着解开香囊,里面掉出一张字条,字迹飞舞:
【脚伤难忍,幸得公主深夜送金疮药。今夜,定要好好‘犒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