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成了小青梅的血库老公还在帮小青梅说话》 章节介绍
《儿子成了小青梅的血库老公还在帮小青梅说话》是佚名执笔的一部短篇小说,佚名语言清新隽永、诙谐有趣,干净朴素又耐人回味,吸引了大批青年读者。小说《儿子成了小青梅的血库老公还在帮小青梅说话》第2章内容介绍:离婚律师的联系方式早就存在我的通讯录中.........
《儿子成了小青梅的血库老公还在帮小青梅说话》 第2章 在线试读
离婚律师的联系方式早就存在我的通讯录中,可曾经的我却念及往日情感,一直傻傻的想着再给何炎峰个机会。
可现在,如果我再给他个机会,我的儿子一定会丧命于谢清儿之手。我与何炎峰多年的情谊早已被我抛之脑后,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有儿子。
「我要跟何炎峰离婚,我不仅要我的儿子,我还要他净身出户!」
何炎峰虽然走了,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当夜,医院很快联系上了最近的一位献血者。
儿子虽说输上血,脱离了危险,但还是因为过度劳累而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前来调查的警察们早已等候多时。
考虑到儿子刚刚恢复身体不适,我本想将此次调查延后。
但制裁谢清儿刻不容缓,无奈我只能拼命安抚儿子的情绪,保证他能配合警察调查。
本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儿子安静的配合着警方的调查。
谁成想,谢清儿又来了。
她装模作样的抱着个大号泰迪熊出现在了病房里,握着熊爪朝儿子挥手。
「回家!妈妈我要回家!」
儿子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受控制的剧烈挣扎起来,挣扎得连手上的针头都掉了出来,鲜血顿时染红了床单。
我下意识的想要抱住儿子,可儿子早已因为害怕失去了理智,无论如何都在拼命挣扎。
在在场警员的帮助下,我们才把儿子控制住,由医生推进了一针镇定剂,儿子才安静了下来。
经验丰富的警察一下就注意到了儿子反常的源头谢清儿,并及时的将想要离开的谢清儿控制了下来。
「小川是炎峰哥的儿子,我不可能害他的!」
「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你们这是污蔑!我要去告你们!」
谢清儿疯狂的叫嚣着,但语气却越来越弱,嘴上说着狠话,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听着警察的话,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我们只是需要你配合调查,你现在并不是我们的嫌疑人。」
「孩子还需要休息,我们出去说吧。」
两个警察将谢清儿带了出去。
我知道谢清儿不会就这样乖乖的承认自己的罪过,但我现在早已无心追到外面去反驳她。
我帮昏睡过去的儿子掖好了被角,用纸巾擦拭着他满头的大汗。
警察在一旁叮嘱我注意事项,以便在儿子突然想到重要线索时,能够被我及时捕捉。
这时,何炎峰却不请自来了。
他气势汹汹的冲进病房,对我破口大骂起来。
「褚禾已经是翅膀硬了啊!跟我离婚,你就带着儿子露宿街头去吧!」
「当着警察的面你都敢诬陷清清?我看你也是疯了!」
何炎峰三两步朝我走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伸手想要打我。
好在被一旁的警察拉住了。
何炎峰这下又来了精气神,吵嚷着要警察把我抓住。
警察对这么个几乎半隐身的父亲早已没了什么耐心,轻轻一用力,就让他在一旁的病床上乖乖坐下了。
「何先生,您儿子在父母均不在场的情况下被抽干了半身血液,很明显是熟人作案。」
「您能想到什么线索吗?」
何炎峰马上便指着我的鼻子跳脚大叫起来:「就是她!孩子的妈妈!她为了嫁祸清清害了儿子!」
「何炎峰,你好好想想,我要那么多血干嘛?我又不需要大量输血…」
我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不…不可能…清清怎么可能…」
何炎峰的气势弱了下来,语气也变得飘忽不定。
一想到昨天我丢给他的病例,一看到病床上儿子那张苍白的小脸,他顿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他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生气。
警察见状也不再理他,交代完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整个房间顿时剩下了我们一家三口。
何炎峰就那么呆坐着,嘴里喃喃自语着。
「我只是带川川来医院看清清,清清说时间太晚了,让川川在她病房里留宿。」
「不,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清清不是这样的人。」
他一刻不停的说着,仿佛在给自己洗脑。
突然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下子冲出了病房。
可外面哪里还有谢清儿的身影,警察离开后她肯定早就离开了。
「清清去哪儿了?」
何炎峰对我说话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强硬,但这次他的话语里却多了几分迟疑。
「还能去哪儿?是她让你来的吧?」
何炎峰用力的攥着手机,攥得骨节发白。
傻子都能看得出,我猜对了。
「她不仅想拆散我的家庭,还想要我儿子另一半的血。」
「你胡说!」
何炎峰突然像疯子一样咆哮起来,就连昏睡中的儿子都被他这一喊吓了一跳。
看到他这一反应,我只觉得心寒无比。
他容不得我说一丁点儿关于谢清儿的坏话,却总是能够在谢清儿污蔑我时风轻云淡的一笔带过。
我强压着情绪,叹了口气。
「我对你和谢清儿的事不感兴趣,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两个。」
「可是,你也是川川的父亲。」
「一下子失了这么多血,儿子直接进了抢救室,谢清儿当然也没办法一下子输这么多血。」
「全市有几个黑心医生愿意干这么昧良心的事?谢清儿肯定把剩下的血都存在黑心医生那里了。」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就快点去把儿子的血要回来。」
「就当是你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事到如今,何炎峰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他低着头发出了几条消息,转身便往病房外走。
但这时,何炎峰还在拼命的为谢清儿辩解。
「警察那边还没调查结束呢,你怎么就这么急着认定清清就是凶手?」
「我会向你证明,这件事儿与清清无关。」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炎峰一直是这样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永远愿意为了爱冲锋,只不过他的爱转瞬即逝,廉价无比。
而这也更坚定了我要与他离婚的想法。
我虽然给不了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但我能让儿子在爱里成长,健康正直的长大成人。
我不恨何炎峰,反而我要感谢他将儿子带到了我身边,也要感谢他让我早日决定带着儿子脱离泥潭。
何炎峰,在儿子受到更多无法挽回的伤害之前,我决定永远离开你。
何炎峰的手机里弹出几条信息。
那是关于所有愿意忽略患者年龄、性别、意愿而无条件抽血的黑心诊所。
何炎峰烦躁的上下翻动着。
突然,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址。
这是谢清儿无数次请求他将自己送来的地方。
只不过那时,他无比坚信这里只是谢清儿口中的「理疗场所」。
这一刻,他慌了。
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情感蒙上他的心头。
这种情感不像他曾经因担心谢清儿的身体而心慌。
这种心慌里反而带上了这种恐惧,他害怕谢清儿真的如褚禾所说的那般将儿子当做了移动血库。
而让他更加恐惧的是,他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份恐惧让他不敢再往下细想。
曾经凭着对谢清儿的盲目信任,何炎峰从不过问这「理疗场所」的事,只是永远按照谢清儿的要求在楼下等待。
因为身着名牌,黑心诊所只将他当做新顾客,没有一人出来阻拦他。
何炎峰顺利的进入了诊所。
命运就是这般巧妙,一个回眸,他就在一间诊疗室里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那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小青梅——谢清儿。
何炎峰顿时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的双腿仿佛有千斤重,喉咙里也像堵着团棉花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希望是自己眼花,他只希望这诊疗室里躺着的是旁人。
正当何炎峰恍惚之际,谢清儿发现了门口站着的他。
「炎峰哥…你怎么来了?」
谢清儿的脸上满是惊讶,语气也支吾起来。
何炎峰这才如解开封印般僵硬的走到了谢清儿身边。
「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听说这里能够调理,我特地过来看看。」
「炎峰哥,你也真是的!你平日里那么拼命,一点也不注意身体,可真是把我心疼坏了。」
「你又不是铁做的,那么拼命干嘛?你放心吧,这的医生我都熟,我一定找个最好的帮你调理。」
看着谢清儿那人畜无害的面庞,她仍天真的笑着,仿佛仍是幼时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何炎峰顿时放下心来。
清清的人品果然没问题,差点信了褚禾的鬼话,要是儿子的事真和清清有关系,何炎峰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好在,清清就是那么清清白白的。
何炎峰暗自窃喜,嘴角也带上了一抹笑意。
何炎峰就这样自然的坐下陪谢清儿聊天打发时间。
医生来来往往给谢清儿换了几次药,何炎峰仔细留意却发现换的都是些再寻常不过药品。
何炎峰在心中暗自咒骂起了曾经轻信褚禾的话的自己,逐渐放松了下来。
何炎峰和谢清儿逐渐了入佳绩,何炎峰起身准备离开,但却在前脚刚踏出诊所门时被一个小护士吸引了注意。
这小护士怀中竟抱着几袋儿暗红色的液体,何炎峰佯装找人不动声色的凑近一看。
却发现那几袋液体上赫然写着:
【黄金血液】
【供体:何贱川】
【年龄: 7岁3个月】
【性别:男】
【预约采血时间: 5月13日】
何炎峰攥紧了拳头。
他的儿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被圈养的,生来只是为了产血的供体。
而儿子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当时他希望儿子游历山川,见多识广,无所顾忌的行万里路。
可现在他那饱含嘱托的「见川」,却变成了「贱川」。
而更令他震惊的是,预约的下次采血时间竟然就在明天。
何炎峰只感觉血液刷刷的往头顶上涌,气的直发抖。
他那刚刚被医生从死亡线边缘上拉回来的儿子,明明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被这群恶魔盯上了。
此时,何炎峰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这些血给儿子带回去,把这些本属于儿子的血物归原主。
何炎峰猛的拉住了小护士:「等等,我要这些血。」
原本还吵嚷着的小诊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医生和患者都看向了何炎峰。
可何炎峰早就顾不上这些了,他死死的拉着小护士,一遍遍的重复着要血的需求。
在场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这人可真没素质,求血都讲个先来后到,他可倒好,上来就插队。」
「这可是最珍贵的黄金血液啊,我求了几年都求不到,他想的可真美。」
被拉住的小护士也面露难色。
「这位先生,我知道您有财力购买这些血,但我们医院是有原则的,如果想要血,您需要排队。」
何炎峰依然不松手,额头上的青筋也因情绪激动而暴起。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就要这些血!」
一旁院长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里面白发苍苍的院长朝小护士使了个眼色。
小护士顿时变了副面孔,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何炎峰与院长对面而坐。
院长看似和蔼的笑容,却透露这种阴森的恐怖。
「先生,只要你有诚意,想要这血不难。」
「我们这供体可是其他患者亲自带来的,按理来说这鞋也该供那位患者使用。」
「不过,看您这么着急,想必这血一定有大用吧。」
何炎峰急了。
「不管多少钱,我一定要这几袋血!」
院长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转而拍了拍手,一阵脚步声从墙后传来。
「先生,这前后是我们带来供体的那位患者,他现在将给您出价,如果你们二人协商无误,这几袋血就是您的了。」
何炎峰慎重的点了点头。
前后是一道被处理过的机械声音。
「五百万如何?」
「成交。」
何炎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前后的声音却不愿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不是一千万。」
「没问题。」
何炎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千万。」
「可以!」
「三千万!」
「当然!」
二人你来我往,一连叫了几个价,这价格竟一下子被抬到了六千万一袋血。
何炎峰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可前后却没了声音。
谢清儿冲进了院长办公室。
「炎峰哥,我不需要你给我买血,这也花了太多钱了吧。」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真的没必要啊!」
但现在,何炎峰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满心满眼都是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儿子,还哪里顾得上谢清儿。
「别烦我,我想要的东西我不可能放弃!」
谢清儿眼见着劝不动何炎峰,便灰溜溜的躲到了何炎峰身后。
墙后彻底没了声音,何炎峰也成功买下了这几袋血。
买下血后,何炎峰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追问起了那位患者的身份。
但因为保密原则,院长坚决不肯透露一个字。
「每一位在我们医院进行治疗的患者都与我们签订了保密协议,我们无法向您透露任何信息。」
何炎峰只得带着血悻悻而归。
谢清儿和何炎峰一起上了车,看着谢清儿淡定自若的表情,何炎峰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便旁敲侧击的打探起来。
「我头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医院,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谢清儿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炎峰哥,你知道的,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都试试咯!」
「你不是也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另一家医院吧,我觉得那家也是很好的。」
何炎峰狐疑的看着谢清儿,他竟一时分不出谢清儿此番话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眼见着旁敲侧击的问不出来,何炎峰便直接切入正题。
「清清,你昨天带川川去哪玩儿了?他没闹你吧?」
谢清儿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
「我带小川去吃了冰激凌,他特别喜欢!哦对,你可别告诉姐姐哦,他不允许小川吃这些的。」
「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体不好,没办法带他走远,可小川一直觉得无聊。」
「无论我怎么哄,小川也不愿意,趁我一个不注意就打电话给了褚禾姐姐,姐姐一来就把小川领走了。」
「再见他时,小川已经在手术室里了。」
何炎峰想起昨天晚上带谢清儿吃虾仁馄饨时,谢清儿确实提过小川因为没能出去玩而不开心。
但当时何炎峰一直关心着谢清儿逐渐恢复的身体,根本没在意她的话。
现在想来,他虽对儿子了解甚少,但也明白儿子是个善良的孩子。
无论何炎峰怎么忽视他,他都依然体谅着何炎峰。
而这样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又怎么不会体谅谢清儿因病无法带他外出游玩呢?
「炎峰哥,小川说什么了吗?都是我不好,我没能让他开心。」
何炎峰一下子被谢清儿的话拉回了现实。
他装作对谢清儿100%相信的样子,指了指副驾驶前面放着的芒果。
「清清,你不是最爱吃芒果了吗?我给你买回来了,快尝尝。」
谢清儿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她兴高采烈的抱着芒果娇嗔道:「我就知道炎峰哥最疼我了!」
「我在开车,你自己削一下皮。」
何炎峰眼见着计划达成了一半,伸手便解下腰带上别着的小刀,佯装因车子晃动没拿稳刀,用小刀直接划伤了谢清儿的胳膊。
谢清儿惊呼一声,何炎峰却趁乱将谢清儿流出的血液用矿泉水瓶收集了起来。
「都怪我不小心,我最近太累了,送你回医院吧,我也找个休息室休息一下。」
谢清儿马上懂事的点了点头。
谢清儿比何炎峰自己更在意何炎峰的身体。
何炎峰不仅是她的守护神,也是她的PlanB,毕竟如果川川真的支撑不住,她可还要靠着同为黄金血液的何炎峰延续生命呢。
看着何炎峰离开的背影,谢清儿的表情暗淡了下去。
谢清儿不是傻子,从她在医院看见何炎峰这一刹那,她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作为与何炎峰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她熟悉何炎峰的一举一动。
当然,她也一下就看出了何炎峰对自己的试探。
她对何炎峰从来就没有爱。
她为的只是依靠何家的黄金血液活下去。
现在,靠着川川的血液,谢清儿的生命已经得到了一定的延续,她虽没有立马恢复健康,但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刚刚获得了重生,绝对不能被抓住,早点改名换姓,远走他乡成了谢清儿现在的当务之急。
她匆匆的买下一张机票,匆匆留下一封遗书,试图伪造自己已死亡的假象。
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谢清儿彻底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真是个废物,连把刀都拿不好。」
「但幸好你是个废物,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血。」
谢清儿满意的反复端详着自己伪造的遗书。
「何炎峰啊何炎峰,你一定会傻傻的以为我真的死了吧。」
「你这么爱我,肯定会因为遗书里的三言两语而相信是你老婆逼死了我吧。」
而另一边,何炎峰也没闲着。
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验证科。
「医生!我拿到血了!麻烦您帮我检测一下这份血液样本里面有没有黄金血液的抗体。」
不同种类的血液都具有独特的抗体,哪怕是能够给所有血型输血的黄金血液有他独一无二的抗体。
可何炎峰的话刚刚说完,却发现医生手里正拿着份报告。
「何先生,我们已经有证据了。」
「怎么会!?」何炎峰错愕的看向医生。
「先生,您儿子在您离开后突然出现了过敏症状。」
「经我们检查合作之后,您儿子已无大碍,但我们发现给您儿子取血的医院由于疏忽大意,反将不分A型血输进了小朋友体内。」
「经我们检查,这部分血与谢小姐的相符。」
何炎峰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原来真的是谢清儿,她不止从儿子身上取走了一半的血,还让本就血型特殊的儿子身陷入险境。
而这恶魔,竟是被自己引到儿子身边。
这如山的铁证顿时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何炎峰始终想不明白,明明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明明平日里是那么温柔可爱的谢清儿,明明在临终前仍拉着自己的手恳求自己照顾谢清儿的伯父伯母是那么的真诚。
可为什么谢清儿最终却成了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刃。
但当务之急是去见见儿子。
何炎峰来不及多想便扑倒在了儿子的病床前痛哭流涕。
「川川,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识人不清!」
「你受了这么多罪,都是爸爸对不起你啊!」
而现在,无论何炎峰流多少眼泪都无济于事了。
儿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懂事的拥抱他,他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父亲,表情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谢清儿畏罪潜逃,我们已经截停了所有交通工具,进行全面调查了。」
警察离开后,何炎峰一下子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都怪我,都怪我引狼入室,都是我害了儿子啊!」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何炎峰,语气里满是疏离和冷漠。
「是啊,全都怪你。都是你把儿子害成这样的。」
「你永远都那么的自负自大,是啊,你是赫赫有名的何总,你习惯了下命令,却从不考虑他人。」
「儿子都哭成那样了,你也没想过放儿子一马,我的阻拦你也更是全当耳旁风。」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何炎峰,而是心疼儿子的遭遇。
我总是忍不住想。
如果何炎峰能多关注儿子一些,说不定他也能像我一样发现儿子的异常。
他每次去看谢清儿后回来都有好几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如果他愿意把他给谢清儿的爱多分给儿子一些,那他会不会认真的采纳儿子的意愿而放弃去看谢清儿。
那么现在儿子就不会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而是会在花园里追逐着蝴蝶,在学校里与朋友们玩闹。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破镜永远无法重圆,他对儿子的伤害也无法被三言两语抹平。
「我想离婚,律师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这是离婚协议书,您要是没问题就签字吧。」
曾经为了让儿子像普通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我压下了所有情绪,只为让儿子有个完整的家。
而现在,儿子因他几度在死神身边经过,我没必要再忍了。
他这种扭曲且畸形的父爱,我的儿子不需要。
曾经我因为我的犹豫已经让儿子吃了好些苦头,而现在,我要从根源上杜绝这一切。
「不,阿禾,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你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
何炎峰说着说着就突然落下泪来。
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就连与他相伴十余年的我都很少见过他这副模样。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却又瞪大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我。
在高位待久了,被捧多了的他天真的以为只要得到我的原谅就可以万事大吉。
他这招数放在十年前可能还有用,那时的他是我的整个世界。
可现在,我的世界里多了儿子,他成了那个最微不足道的人。
谢清儿自以为的完美伪装还没过安检就被警察拦了下来。
得到消息后,何炎峰匆忙赶到了警局。
那时的谢清儿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坐在审讯室里,真的仿佛被脱下了公主的躯壳,露出了肮脏的内在。
何炎峰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认不出她了。
他声音颤抖的一步步走向谢清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想要血就对我下手啊!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
「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我就差没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何炎峰只觉得喉咙里堵了块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只能祈求的眼神看着谢清儿,渴求着她的解释。
谢清儿的嘴角却突兀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何炎峰,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没要求你对我负责,是你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校园里的白月光男神,职场上叱咤风云的何总,竟然有朝一日会摇着尾巴渴求着我的解释。」
「真是可笑…」
谢清儿笑的浑身颤抖,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本来我早该死了,是你的儿子给我续了命。」
「可惜呀,还是让那个贱人找到了破绽,不然我现在可是会在马尔代夫游泳的。」
何炎峰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他一个箭步向谢清儿冲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拿出口袋里的刀,就被警察一把按倒在地。
「何先生,为了您儿子和妻子,您不要做傻事啊!」
「我对不起他们啊!杀了她我才能帮我儿子复仇啊!」
何炎峰痛苦的嘶吼声响彻整个警局。
由于证据确凿,谢清儿的审判顺利结束了,她最终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我本来认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谢清儿的消息。
谢清儿以身体为借口离开了监狱到医院治疗,而这消息也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何炎峰所知晓。
何炎峰二话不说,直接杀到了医院,并趁狱警换班之际溜进了病房。
等狱警发现不对冲进病房时,谢清儿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据小道消息称他身上有上百道伤口,最终因失血过量而死。
何炎峰则因故意杀人被判入狱。
他早已安排好了后事,在他入狱后不久,律师就找上门来告诉我,何炎峰将全部财产转移到了我和儿子的名下。
至于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也正式移交到了我的手上。
转眼间,儿子已康复半年有余。
不仅顺利的升入了二年级,还成为了校足球队的一员。
在性格变得愈发开朗起来的同时却也更粘我了。
无论怎么劝阻,他都要每天雷打不动的到公司等我下班。
这天,我发现他抱着本书看得出神,出神到连我靠近都没有丝毫察觉。
《父与子》
看着这本书的名字,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酸涩。
“川川,你想爸爸了吗?”
儿子摇头。
我知道对这么一个小孩儿来说,失去父亲是一件天大的事。
但他一直是个坚强且聪明的孩子。
他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他当然也明白,是时候放手了。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足够的爱与时间。
让时间抚平一切,让爱治愈一切。
我笑着抚摸他的头,兴致勃勃的向他描述着我新买下的房子。
「妈妈跟你说,这个房子离你学校只要5分钟,你不是最讨厌坐车了吗?现在走路就可以去」
「你好多同学都住在那里,放假你可以去找他们玩,妈妈可不是老古董,想要多少游玩经费你随便开!」
曾经居住的别墅虽豪华,但却承载了我们太多痛苦的回忆,所以我将它永远封存,转而在学校附近买了一个两室一厅。
我不想给儿子太大的压力。
在我眼里,他不是什么公司的继承人,也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他只是我的儿子,一个需要快乐健康长大的小孩。
「妈妈。」
儿子的呼唤将我从对新房子的美好幻想中拉了出来。
他笑着看着我的眼睛。
「我感觉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真的好幸福…」
儿子后面说的话我已全然听不进去了,我只感觉一股暖流充盈全身。
我一把抱住了儿子,仿佛看到了我们光明无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