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棺中醒过来》 章节介绍
《我从棺中醒过来》是一部脑洞大开的优秀之作,在作者灰红鬼斧神工的创作之下,故事情节又是如此合理,经得起百般推敲!《我从棺中醒过来》第3章介绍的是:“我不知道。”我摇摇头,“这里的各位,几位是打过照面的,有几位都不认识,没有一个能称得上熟识。.........
《我从棺中醒过来》 第3章 在线试读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这里的各位,几位是打过照面的,有几位都不认识,没有一个能称得上熟识。”
“反正闲着没事,咱们几个说说心里的想法,没准能有什么线索。”燕春搓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整个院子里,我就是不认识那个姓齐的后生。”
“这确实有可能。”侯纯附和道,“我看了棺上的刻字,每个人有多有少,但是唯独他什么信息都没有。”
“没有的话,你烧什么?”谢元想起自己查看过所有的棺盖,都有烧过的痕迹。
侯纯讥笑道:“做事要虚实结合,才能让外人看不透门路,谢大公子还是耿直了些。”
刑真和燕春听后,默不作声的撇了撇嘴,对侯纯的解释不可置否。
侯纯接着说:“生平干净、家是清白的人,怎么可能送到这孤岛上?”
“齐向林平时并不怎么在外面跑动,我也是因为谢齐两家的关系,才得以认识。”我否定侯纯,讥讽地说:“连你都不认识他,要把他联系到其他几位身上就更难了。”
侯纯不满,“什么叫我不认识他。我凭什么要认识他?”
我追问他,“你侯掌柜的买卖在黑虎城做的多大啊,城里的风吹草动,你还不是一清二楚?齐家常年在外跑动的,你认识的少了?”
“还多些谢大公子抬举了。”侯纯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谢公子有什么高见?”
我没想到他会反问,犹豫之下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觉得是唐胜。”
其余三人忽然都看向我,一下子有些尴尬,我不肯定的说:“我资历浅,也是胡乱猜的。”
刑真咳嗽几声,“你的凭借是什么?”
“我们八个人之中,除了他都是混黑虎的,只有他现在是庆州的。这次两城之间的战争,他也有所参与。”我认真地分析。
侯纯又出来唱反调,冷冷地说:“唐胜据说也是黑虎人,只是投靠了庆州。他参与的是战争,和我们这些闯江湖的已经不是一个层级了。”
“可是不代表他不会出手对付咱们黑虎的人。”我反驳道。
“这么说,那个姓齐的也不能逃脱干系,明面上他是最不相干的那个。”侯纯装模作样的叹气道,“你谢家和齐家应该势如水火吧?没理由谢公子这么给那个小子开脱。”
刑真和燕春纷纷点头,觉得侯纯说的有道理。
我脸涨得通红,大声辩驳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无论谢家还是齐家,如果出不去,都是空谈!”
燕春、刑真和侯纯好像压根没把我的吆喝当回事,眼睛滴溜转着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燕春盯着侯纯,“我觉得是你。”
侯纯哭笑不得:“怎么又变成我了?”
“不是你的话,烧掉棺盖上的字是为什么?”燕春依然执着于棺盖上的字。
侯纯苦笑道:“我都说了,我只想保全自己。话说回来,如果是我刻的,又烧了干什么?”
我突然有个想法,赶忙插话:“是为了做实你和大家一样,开始都什么都不知道,掩盖你早就知道一切的假象。”
侯纯一时被噎的有点发懵,连忙辨别道:“假如我真的是幕后之人,而最初醒的不是你俩,发现了棺盖的秘密,那我要掩盖什么?反过来说,又该如何确定你们二位,真的没有看到棺中的字?”
“老汉不认字,这个没什么好装的。”燕春笃定地说道
“那也不能保证,谢大公子看过之后,没把消息告诉了你。而且,如果我是布局之人,肯定一直暗中观察着,不可能让事情脱离掌握。”侯纯把矛头指向我,“所以最早醒着的人,哼哼。。。”
“你不要胡搅蛮缠,肆意攀咬。”我大声喝道,“各位都是深受重伤,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谁先谁后,如何能确定的了!”
“都是猜测,谢大公子怎么又动气了。”侯纯冷冷的诘笑道。
“哼”燕春冷哼一声,走到一边。
刑真一直在沉默看着我们三人争吵,忽然开口:“这些年,我杀了很多人,不顺眼的就给一刀。午夜梦回,总会有血淋淋,黏糊糊的断肢、人头在我眼前飘来飘去。直到绳子在我脖子上一点点勒紧,无法挣扎又不能呼吸,才清醒的明白,我是害怕的。”
“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敢想死后我会过的怎么样。”刑真咽了口唾沫,“不敢想真的下去了,遇到之前那些被枉死的人,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大概那时候我是没有一把刀再砍过去。”
我十分诧异,不明白刑真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承认自己是个有罪的人。”刑真认真且肯定的说:“但是既然把我救活,说明过往因为死劫已经了结。那我们各位之间,是不是还存在着不可饶恕的其他恶行?”
刑真说完,扫视着我们几个,“人还没齐,戏还在唱。”
黑暗吞噬的不光是隐藏,也掩盖了暗处正在滋生的邪恶。我没想到在暗处观察的人因为刑真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又退回到棺材中。
那人在舌下含住一粒药丸,药丸可以让他气息闭塞,四肢僵硬,外人无法探查是昏迷还是清醒。
在半梦半醒间,我突然被扼住了喉!
我努力瞪大了双眼,想要看清动手人的模样。屋里黑黢黢的,只能隐约看到头顶上有人,正冷漠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力度不弱分毫。
我把住那人的手腕,狠狠的向那人的胳膊砸去!
“嘿”那人轻笑一声,把手抽了回去。
顾不上其他,我翻身爬到了棺材的另一边,深吸一口气,“谁?!”
那人嘿嘿一笑,燃起油灯,“还能是谁,这不是来找大公子来叙叙旧。”
借着灯光,我看到张霖正呲着牙朝自己笑呢。
不敢放松警惕,我一边揉着喉咙,警惕地说道:“可没见过这么叙旧的!你这招呼打的可真与众不同。”
张霖不以为意,没皮没脸的凑了过来,”谢公子大人大量,你受的这点可比我差远了。谢叶老儿贴加官的手法可真地道。“
我又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悄悄的绷紧后背,随时准备出手,“谢叶给你贴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叶是谢家的一位管事,平时主要在内院做事。
张霖平坦双手,“冤有头债有主,谢公子不用如此戒备。刚才真的只是出手试探,你要是气不过,就也给我一下子解解气。”
说着,张霖又往前凑了几步。
我伸手向前,制止张霖,“没什么别的事就回吧,有什么话明天白天再说。”
张霖贴身上前,腆着脸说,“我都转了一圈了,愣是看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咱哥俩都是自己人,你给我说说吧。要不然我憋得慌。”
谁和你是哥俩!
我把张霖推开,“别把你那套混劲儿犯我身上来。”
怕他再生事,我皱着眉头,将事情大概讲给张霖,说完补充道:“行了,滚蛋吧。明天该醒的差不多都醒了,什么事也就清楚了。”
张霖认真的听完,反问道:“谢大公子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我不屑地摆摆手,“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当着面说,省的别人说你我私下串谋。”对白天侯纯的指认,我还是耿耿于怀。
“也对。”张霖听后,也不反驳,伸手拍了拍身旁的棺材,“这岛上情况复杂,保险起见,要不然咱哥俩换个房间?我看你这里挺宽敞的。”
我有些恼火地说道:“滚开,别不知好歹。”
张霖没言语,伸手从后背摸出一把匕首,轻轻的在棺材上划了一下,试了试刀锋。
没想到他能突然掏出家伙,我被吓了一跳,“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张霖笑笑,“谁身上还不揣件家伙了。这本来是留着下去在那边玩的。”
我可是一点不相信他的鬼话,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你想干什么?”
“谢公子别慌,我想着,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待了好几天,嘴里肯定淡出鸟了,要不然你用这刀在我身上来一刀,割点肉开开荤腥。”
嫌弃的后退出房间,我愤愤不平的躺在张霖的棺材里,好久没能睡着。
阳光透过薄雾,天渐渐亮起来,众人逐渐又聚在了院子里。
张霖一点也不犯怵,无论和谁都称兄道弟,说不了三两句,又把人家惹的不高兴。
大伙心里纷纷暗骂。
但是这家伙见谁面露不悦,又主动把匕首递过去,让对方剌自己出气。一时间没人愿意搭理这厮。
张霖自讨没趣,又凑到燕春面前,一边喊着老哥,一边想和燕春勾肩搭背。
燕春一把拍下张霖伸向自己的胳膊,不满地说道:“你能不能消停点,贴加官对你一点不影响是吧?”
张霖立马笑嘻嘻地捂着胸口,“你别说,那谢老头的手法真的绝,当时难受至极,现在啥事没有了。”
说罢,手捏刀刃,刀把环绕四周,“诸位要是觉得我打扰了各位的兴致,直接招呼就行,吱一声算我的。”
侯纯嗤笑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再醒过来已是不易,还在这耍青皮。真要是找到害我们的人,你敢上去把他攮了吗?”
张霖瞥了他一眼,“我攮自己干什么。”
众人心头一震,燕春追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霖嬉皮笑脸道:“说了又怎么样?你个臭走镖的,还勾结外人祸害东家,就是爷爷我看不惯,把你的事捅出来的。”
燕春想起在镖门里,审自己时的难堪,晚节不保的羞愤,最后落在身上的廷杖,一幕幕的画面闪现,一时怒上心头,奋起一脚踹向张霖。
“呀!”张霖一下闪过,扭身和燕春打作一团。
众人忙上前去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刑真对燕春说:“别急,让我问一句。”
他看着张霖,点了点自己,“你说说,我犯的是什么事?”
张霖眼睛滴溜一转,“你一个土匪,烧杀抢夺,奸淫掳掠,还能有什么?”
“那他呢?”刑真指向侯纯。
“哼,不稀罕说。”张霖硬气的扭头看向一边。
“我虽然落匪是个贼寇,但也有些事是不屑于做的。我被救的原因是从不做奸淫之事吧?”刑真认真地问侯纯。
侯纯点点头,“此言非虚,我可以作证。而且这也确实是棺盖上被救的原因。”
“你这泼皮,就知道惹是生非。”我有些大发雷霆。
侯纯揶揄一笑,“我当时只是拿燕春的事验了一下真伪,没想到被你这厮给利用。你也不用藏着掖着的试探,剩下三个没醒的,你有没有怀疑的?”
“老子也不想找谁麻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挡了谁的道儿,还有就是哪个狗腿子背叛了我。”张霖朝地上吐了口浓痰,狠狠地说道。
“动手的不是谢家的人吗?”侯纯奇怪地问道
“那老头是被叫过来上手段的,幕后有别人的。谢叶我也不会放过,等我回去也会好好的伺候伺候。”张霖不甘地说着,转头看向我,“谢大公子不会出手阻拦吧?”
“一个管事而已,还轮不到我出面。有本事你就去寻。”我故作镇定地看着几人,忽然觉得醒的人越多,反而越不清晰。
突然,一个黑影从屋内掠出,一闪而过,转眼已出了院门,向外流窜而去。
我扭头四望,发现吕展图的门开了。来不及多想,马上追了出去。
刑真一马当先,燕春和张霖紧随其后,终于在海岸边上,刑真飞起一脚,将吕展图踹入海中。
当看着吕展图跪在沙滩上难受的大声呕吐,我不禁感概,这黑虎城的财神,可能命里犯水。
吕展图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呕吐咳嗽的时间更长,苦涩的海水让他的声音异常沙哑。跪在地上,他头也不抬地求饶道:“各位壮士,莫要伤了在下性命。要多少银钱,都好说,都好说。”
侯纯见众人都不说话,在吕展图面前半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吕掌柜,抬头看看,认识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