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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砒霜盐》全章节网盘下载

2025-05-22 10:57:41 作者:nan
  • 砒霜盐 砒霜盐

    我自小跟着阿娘在罗家为奴。罗家老爷伪善,夫人恶毒。阿娘死后,我被关在狗笼子里肆意欺辱。后来我纵火烧了罗家,躲进了深山。一年后,我在山里遇到了一位雪中执伞的少年。

    nan 状态:连载中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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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盐》 章节介绍

作为言情小说中的翘楚之作,《砒霜盐》凭借跌岩起伏的故事情节,高度契合年轻读者的阅读心理,让本部小说成为最受欢迎的言情类网络小说。该小说第5章内容介绍:「云娘说过,若有一日离开罗家,会带我一起走,所以自今日起,我便是你姐姐了!我愿与你同生共死.........

《砒霜盐》 第5章 在线试读

「云娘说过,若有一日离开罗家,会带我一起走,所以自今日起,我便是你姐姐了!我愿与你同生共死,若违誓言,天打雷劈!」「明日我爹过寿,我找机会放你出来,咱们俩一起逃!」罗秃儿即便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岁孩童。可她咬紧的牙关,怒目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告诉我道:「这里面是砒霜,我好不容易偷来的,明日便放在饭菜里,毒死他们。」我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终于决定开口——「你这点砒霜,只够毒死一人,而且会使银盘变黑。棚舍驴厩由东往西第三个石槽,底部藏着一个瓷瓶,里面是我阿娘特制的药粉。」「你把药粉撒进厨房内院的水井里,他们烧菜做汤都用井里的水。」4民间有言,三十人不知,四十人不晓,五十杀只鸡,六十、七十客来贺。罗正甲正值不惑之年,又是十月十五下元节的生辰,因着不到花甲不过寿的规矩,此次的宴席摆得并不隆重。罗府门前只简单地挂了红灯笼,邀请了两位同宗族的耆老到场。那位曾担任了地方长史的叔公亦在其中。罗秃儿没有让我失望,未时刚过,她便成功把药粉撒进了水井。阿娘说过,此药粉毒性虽强,却同普通的麻沸散一般,需等上一个时辰才能蔓延全身。如此可确保罗府上下在夜间陷入昏睡,无漏网之鱼。她其实早有盘算,若有一日在罗家村等到了要等的人,抑或在此地无法长待下去,便找机会带我离开。为此她做足了准备。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和阿娘的运气只差了一点。

那晚我在后院狗笼静静等待,不知前堂有多热闹。罗秃儿想来是知晓的,因为她爬上了屋顶。我看到月亮悬于屋顶之上,她坐在高处的小小身影,与苍穹一同融入黑暗之中。子时,府内彻底恢复寂静,罗秃儿站直了身子。她将我从狗笼子里放了出来。因饮了酒的缘故,罗正甲与两位族内耆老醉倒得很快,被下人及早地背回了房间休息。罗秃儿道:「算你运气好,我爹在席上正与这俩老头商议,既从你嘴里问不出话来,不如寻求别的帮助。他们找了一江湖门派,据说那门派中人精通阴邪之术,自有对付你的法子……」罗正甲敢偷梁换柱,将我藏在罗家,自是有整个家族兜底。他们在此地家财万贯,有良田千顷,仆役成群,并道貌岸然以德厚二字欺世盗名,只不过是下民易虐,权贵合污。这世间的话语权,从不在贫苦百姓的口中。便如同那个被罗家扔下山崖摔死的女童,他们用她代替着我,无所顾忌。农庄上的佃奴而已,命已是他们罗家的,终其一生也别想走出去半步。七岁时阿娘让我杀的那只鸡,没有杀成。九岁的我从狗笼子里出来,摇摇晃晃站稳了脚步,第一件事便是去厨房拿刀。

夜半了,整个罗府陷入死寂,只有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鲜红似血。我和罗秃儿手里拿刀,先是探头巡视一圈儿,踢了一脚倚着砷石昏睡不醒的家丁,然后径直去了内院,进了罗正甲和钱氏所住的房间。三更天,此夫妇二人睡得正沉,丝毫不知,菜刀已经悬在了头顶。我紧握着刀柄,想着阿娘曾教给我的杀鸡技巧,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砍向了罗正甲的脖子!罗秃儿不甘示弱,径直跳上了床。她手中的砍刀对准钱氏,狠狠挥下!一下,两下,三下……罗秃儿一边砍,一边神情凶狠地骂道:「云娘不姓尨!她不是多毛的狗!我也不是无毛犬儿!」「你这无头妇不是很会给人取名字么?你取呀!你取呀!」伴随着罗秃儿的怒火,满屋子的血腥。罗正甲夫妇没有叫唤一声,便在昏睡之中脑袋搬了家。「便宜你们了!」罗秃儿怒道。我和她拿着染血的刀,顶着溅了一身的血污,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穿过内院长廊的外侧厢房,是罗家那两位族内耆老歇息之处。三进院内住的,又尽是罗府的少爷小姐们。罗秃儿道,逐个砍下去太累,不如放把火吧。她怕有人突然醒来,于是要把整个罗家全部烧光。我不肯,只同意烧正院和三进院。罗秃儿愤愤地看着我:「你以为罗府之中有好人吗?除了云娘,那些下人哪个不曾轻视于我,她们全都是无头妇的爪牙,个个都曾打骂我!」罗秃儿执意要纵火烧光,她说云娘说过,弱势之人就该狠一点,否则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道:「阿娘当初研制这药粉,为的是悄悄带我离开,她并未打算杀人。罗家兴许坏人居多,但定然还有好人,我不想害了她们。」罗秃儿想来对我十分不满,她看着执拗的我,抿紧了唇。但她最终妥协,转身去拿火折子时,骂了一句——「就你好心!怪不得云娘说你是包子!活该你受欺负!」

5我和罗秃儿纵火之时,发生了意外。睡在三进院的五小姐罗玉娇被呛醒,竟赤足跑了出来。她因为胃口不好,并未吃上一口晡食。连丫鬟端来的汤药,也被偷偷倒掉。于是这位如宝似珠的五小姐,浑身是火地从屋里冲出来,频频尖叫。我和罗秃儿吓了一跳,罗秃儿反应极快,拿起劈柴刀,二话不说上前将她砍倒。然后我们看着她的尸体倒在地上,被火燃烧。我别过了脸去。罗秃儿一把捏住我的脸,又转了过来。「可怜么?那个被活着扔下山崖的佃奴女儿,也是这么可怜。」「还有那些庄子上的奴女,被我兄长凌辱之后,不仅会被割掉舌头,还要从下面掏出赤豉……你知道赤豉是什么吗?我从六岁起就知道了,因为他们用那玩意煮了一碗面汤,在我快要饿晕时骗我吃下,然后才告诉我,那是女孩儿用来生孩子的胞宫。」「打那天起,我开始恶寒发热,若非云娘救我,我早就死了!」十岁的罗秃儿,脸上挂着一抹残忍而快意的笑。过后她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罗玉娇尸体上的金项圈,动作凶狠。罗府宅院大火蔓延,呼啸着熊熊燃起。罗秃儿又趁机搜刮了些值钱的小物件。我则四下里查看了一圈,确定了火势不会烧到后院,这才将她叫住,打算离开。岂料转身之际,罗秃儿竟看到一人影,躲在一旁的影壁处一动不动!她脸色顿变,举起砍刀便要冲过去!我叫住了她。那躲在影壁处的人影,是祝师傅。祝师傅虽为灶头厨子,却素有嘈杂之症,我从前便知,他晚上向来吃得很少,因为一旦多食,便会胃虚作痛。祝师傅很抠,舍不得拿银子抓药,以往阿娘活着的时候,见他疼得厉害,还会给他扎上几针。每每这时,他也顾不得我阿娘是畜医,随她医治。我知道,祝师傅此时出现在这里,必定又是晡食未吃几口,睡下之后被罗玉娇方才的惨叫声吵醒,于是出来看看究竟。

自然也就看到了漫天的大火,以及我和罗秃儿的身影。祝师傅是个老实人,早已吓得瘫坐在地,无法起身。罗秃儿此刻若杀他,其实易如反掌。他脚下瘫软,是有些中毒迹象的。他看到了我和罗秃儿,本不该留下活口。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罗秃儿杀他。为此我和罗秃儿起了争执,她用砍刀指着我,凶狠道:「我本就要放一把火烧了整个罗家!你非要多管闲事留下活口!你以为衙门里的官全是傻子!罗氏一族的其他人,又怎会放过我们!」「不管你与这老头什么关系,他今晚看到了我们,便不能活!」漫天大火,映着罗秃儿那张写满了狠绝的脸。她气势汹汹,很难劝动。我蹲在了祝师傅面前,恳切道:「伯伯,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祝师傅已被吓傻了,他哆嗦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嗫嚅道:「天亮之后,我便收拾东西离开此地,我会去长安找我儿青山,阿蝉,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只怕我们前脚刚走,你后脚便去衙门……」罗秃儿冷笑,她话音未落,我便起了身,走过去握住她拿着砍刀的手。「姐姐,走吧。」罗秃儿没有挪动脚步。我又唤了一声:「姐姐。」她抿唇看我,在我祈求的目光下,一字一顿地咬牙道:「他会害了我们,你明白吗?」「他不会。」「你怎能信他?」「他是我师傅,师傅不会害死自己的徒弟。」「你个蠢包子!总是记不住云娘的话,到头来害人害己!」罗秃儿恶狠狠将我推开!我怕她对祝师傅下手,又极快地上前将她抱住。「姐姐,求你!我们走吧!」罗秃儿奋力挣扎。我咬紧了牙。最后,她硬是被我拖拽着离开罗家。一边走,还一边骂——「你以为你放过了他,他便能活?他便是个好人,迟早也会被这世道吃掉!与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我!谁的命不是命!我定然活得比他长久!比他值得!」

「云娘就是将你保护得太好!你个蠢包子!蠢货!」6我和罗秃儿离开了罗家村。行至山路之时,她仍在骂我。寅时的月亮悬于天上,依旧亮如白昼。我在一岔路口停下脚步,对罗秃儿道:「我便送你到这儿。」罗秃儿瞪大了眼睛:「你做什么?不跟我一起走?」「我还不能走,我要在这里等人。」「你疯了?是嫌自己命长吗?」「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阿娘当初说过,我们只等十年,若我十岁之时,还未等到,便不再等了。」「云娘已经死了,你莫要犯傻,罗家有那么多活口,官府很快就会追查到我们,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去渡口坐船,然后伪装成乞丐往北边走,越偏远的地方才越安全。」罗秃儿耐着性子劝我,声音却有些急促。我摇了摇头,固执道:「我要等到十岁,还不能走。」「你个蠢包子!你怎么一根筋!脑袋被狗笼子的门挤傻了!」罗秃儿急了,她又劝了我许久,见我始终执拗,最后生了气,道了一句随你死活,然后转身离开。走出不远,却又折返回来。她咬着牙,从袖中拿出一包麻糖,伸手递给了我。「你要死在这里,我管不着,这个给你,我杀无头妇时从她床头拿的,没毒。」「搜刮到的那几样金饰就不给你了,你留在此地,拿出去反而是个祸事……阿蝉,我问你,你认不认我是你姐姐?」「认得。」「好,你既认我,我便把你视作亲人,若我半路不慎被抓,我发誓死也不会说出你在哪里,你也要发誓,绝不透露我任何踪迹!」「我发誓,死也不会说出你的踪迹。」「我信你,云娘死了,在这世上除了你,我再不会相信任何人。」7与罗秃儿分道扬镳之后,我回了鹿台山。陶然亭依旧是个荒凉破败之地,人迹罕至。那块地形我无比熟悉,当下找到一处小溪,脱光下去将自己洗了又洗。罗家后院的狗笼,那个我待了两年的地方,真真如炼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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