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巨语文学网 > 砒霜盐 > 季婵云娘小说一共多少章 目前更新到第几章了?

季婵云娘小说一共多少章 目前更新到第几章了?

2025-05-22 10:57:43 作者:nan
  • 砒霜盐 砒霜盐

    我自小跟着阿娘在罗家为奴。罗家老爷伪善,夫人恶毒。阿娘死后,我被关在狗笼子里肆意欺辱。后来我纵火烧了罗家,躲进了深山。一年后,我在山里遇到了一位雪中执伞的少年。

    nan 状态:连载中 类型:言情
    立即阅读

《砒霜盐》 章节介绍

nan的网络小说《砒霜盐》,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品。该小说故事情节绵密、叙述娴熟、语言流畅,人物形象生动饱满,有情感、有温度、有力量。《砒霜盐》第6章讲述的是:除了罗正甲的苛待,那两年我没少被罗家的三少爷恶整。那个拙劣不堪的少年,曾命人捉.........

《砒霜盐》 第6章 在线试读

除了罗正甲的苛待,那两年我没少被罗家的三少爷恶整。那个拙劣不堪的少年,曾命人捉来半桶蠕动的青虫,全都密密麻麻地倒在我头顶。而我因为太饿,直接抓起身上的虫子塞进嘴中,嚼了个满嘴浓汁。罗三少爷愣住,然后吐了。此后他便记恨上了我。今日往我身上泼泔水,明日抛掷石块砸我的头,直到见了血,方才罢休。他还命人在残羹剩饭里下巴豆,然后看着我如狗一般的吃掉。后来我腹痛难挨,当众窜稀,裤子成了装载粪便的容器。而他叫来了几名家丁,搬来座椅,围观我的丑态。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全都得到了罗正甲的默许。他们想要摧毁我的意志,揭露我的羞耻和恐惧。可我却忍不住笑了。我想起了阿娘讲过的越王勾践,他为了活下去曾经给吴王做马夫,品尝吴王的粪便。别人的粪便可尝,自己的又有何妨?于是我当着他们的面,将手指伸入裤腿,沾了一点屎,放进自己嘴里。我冲罗三少爷笑了下,然后朝他伸出手指,道了句好吃,你要不要尝尝?罗三少爷崩溃了,他骂了我一句狗东西,然后转身就跑。而我像一条蛆虫坐在泥泞之中,于次日等到了一场久违的大雨。被大雨冲刷的那刻,我哭了。我告诉自己,看吧阿蝉,上天纵然冷酷无情,但只要你不曾放弃自己,那就一定能赢。那一刻我想我及早的便明白了,何为庄周口中的道。世间之物本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便如同,有人道在蝼蚁,有人道在稊稗,还有人道在瓦甓。而我的道,在屎溺。初逢1距离陶然亭约莫二里地,林中有处隐蔽洞穴。那洞穴是阿娘告诉我的,以往在山中练功,若是遇到突发状况,阿娘叮嘱我可去洞中躲藏。此处洞穴不大,且里面很黑,但杂草铺设在地的床上,至今还盖着一张很大的熊皮。这张熊皮自我记事起便存在了,其毛长绒厚,很是暖和。

十月已经极冷,我光着身子来到洞口,顺手将洗过的破衣裳搭在树枝上晾晒。我的头发很长很乱,便是洗干净了仍是打结成一团。洞里那把不算锋利的骨刀,刚好派上用场。我将头发割去大半,又拿出罗秃儿给我的那包麻糖,想吃,但想了想,还是挖坑埋了。因为我想起罗秃儿手中应有一小包砒霜。我不想以自己的性命来赌任何东西。于是我在洞穴之中披上了熊皮,安安稳稳睡了一个好觉。醒来之后发现脸上尽是泪痕。我恍惚记起自己似是梦到了阿娘。那是我五岁的时候,阿娘就坐在罗家后院的驴厩旁,为我梳着刚洗过的头发。晌午的阳光很暖很烫。我在她怀里耷拉着脑袋,困得睁不开眼。阿娘问我,觉得六小姐如何?我昏昏欲睡,嗯了一声。阿娘没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道:「蝉儿,这世道艰难,阿娘希望你过得好一点。」数年后的今天,阿娘这句话交织在我的梦里,令我泪如雨下。人总要有些真本事,救自己于水火,方能在这世上存活……这句话亦是阿娘说的。所以自这日起,我开始穿着那身破烂且已经短小的衣裳,爬到树上摘野果,掏鸟窝,赤脚下水捞鱼,或以鸟窝作为引火物,以石击石在山洞里引燃。我在鹿台山里待了半年。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去陶然亭打坐。期间也遇到过几次官府搜山。好在我跑得快,稍有动静便撒腿狂奔,躲到洞穴里面。我没敢下山打听,并不知官府如何定性罗家的惨案。只知半年后,再不见官差进山。陶然亭这地儿愈发破败,亭子无人修葺,顶层木板开裂损毁,早已遮挡不住风雨。致使周遭四面乃至亭中长满杂草和湿滑藓类,林中树枝也肆意生长,攀爬在檐柱及楣子上面,遮天蔽日一般。便是白日里,此处也显得阴森,像是话本子里会遇到鬼的地方。从前搜山的官差即便走到了这儿,也从不进来歇脚。

是以半年之后,我可以更加安心地坐在亭子里打坐,再无人打扰。直到又至秋日。我在陶然亭见到了一位旧识。2祝师傅早年丧妻,是个鳏夫。他唯一的妹妹和儿子皆在长安,当初一别,他说了会去长安找她们。可我如今见到的他,鹑衣鹄面,瘦骨嶙峋。他是被一看起来比他还要年长的老头带上山的。那老者虽胡子花白,却有松柏之质,双目炯炯,鹰扬虎视。其步履生风,身上还背了一把剑。而祝师傅的双手被一根绳子紧绑着,如牲畜一般,被他拖拽着前行。因看到了祝师傅的缘故,我没有跑,亦没有躲藏,只是静坐在亭内的石头上,看着他们走近。老者看到我,立刻笑出了声,他问:「你便是季风之女?」我点了点头:「你认得我阿爹?」「认得,自然认得,你爹乃江陵少侠,二十年前是南郡出了名的浪子,剑术了得,我曾与他多次交手,争分寸之末,不相伯仲。」「然后呢?」「然后?然后我与你爹约定,每两年找他比试一场,他起初应允,后来却在汝南无意中救了崇王一命,成为了王府的座上宾。」「自此之后他变了,不再遵守约定,我找上门去同他比试,他道崇王送了他一把凫徯剑,无论怎么打,我都不再是他的对手。」「那次我虽输给了他,却极不惬气,我苦练两年,想要找他再次比试,他却道不愿打了,说什么已经顿悟了人世,今后他不会再沉迷于剑术之争,他的剑应有更大的用处。」「我打听了一圈儿才知,原是当年河内瘟疫横行,水匪趁机作案,烧了几个村庄,你爹代崇王前去增援,救下了一名行医施药的医女。」「此后他与这医女成了亲,开始隐退于江湖,很少显露踪迹,我苦寻他数年,直到后来崇王谋反,才知你爹娘露了面,携了崇王府全部的家底,与小世子出逃。」老者身上既背了一把剑,我大抵明白他今日的来意。

可我仍是问了一句:「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我阿爹的踪迹,还是崇王府的珍宝,抑或凫徯剑?」「两年前你娘身死,官府遂将案件了结,连同你爹娘的通缉令一同撤下,这既是朝廷的旨意,可见你爹早就凶多吉少。老朽如今老矣,便是你爹没死,我也很难是他的对手,身外之物于我而言更是无用,我此番找你,自是为了寻剑而来。」「老伯如何称呼?」「老朽姓袁,单名一个筹字,江湖人称雷霆剑主。」「袁老伯,你从何处将他绑来?」我指着虚弱不堪的祝师傅,开口问道。袁筹大笑一声,将双手被绑的祝师傅往前一推,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自是去长安的路上,你不知为了找你,我耗费了多少心力,先是快朝廷一步,在船上找到了罗家那个女娃,女娃无知,自作聪明,既坐上了渡口的船,如何逃得掉踪迹。」「不过那女娃嘴硬得很,宁愿跳江而亡,也不曾说出你的下落,我只得重新从罗家入手,在去长安的路上,将此人劫持。」「是他告诉你,我在鹿台山?」我目光盯着袁筹,声音冰冷。袁筹尚未回答,却见祝师傅猛然抬起头,神情凄苦,声音颤抖着:「阿蝉……」袁筹哈哈大笑,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坦荡:「当然,若非是他,谁会想到你仍在罗家村,躲在这山里面,你比罗家那女娃聪明。」从前阿娘在世,我常从后院狗洞钻出去,来山里练功,之后又名正言顺地来山里捡柴,无论这行为如何掩饰,总改不了我常去山里的事实。这行踪对祝师傅而言并不难猜。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时,却见那袁筹抽出了身上的剑,突然给了祝师傅一刀!他把人杀了!速度之快,令我愕然。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既已找到了我,为何杀他!」「我既已找到了你,留他何用?既已无用,为何不杀?」」袁筹不解,「江湖之中尽是贪婪之辈,你如今有宝藏和凫徯剑在手,想要找到你的人何其多,留此人性命,诸多隐患。」我眼中滚热,如充了血一般,恼怒之意几近喷薄而出。从得知罗秃儿跳江而亡的那刻起,我便在极力隐忍。眼下已然快要克制不住,整颗心被怒火烹煮。3袁筹前脚杀了祝师傅,后脚便要我交出剑来。

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咬紧了牙,将心中怒火压了又压。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用手指了指我盘坐的乌龟石。石下有一缝隙,乃多年前阿爹所凿,凫徯剑正藏在此处。那把传闻之中可斩人无血的宝剑,长二尺一寸,自剑鞘抽出,可见通体乌色,煞气凛凛。凫徯,本就是一种寓意不祥的神鸟。传闻它的出现,会给人间带来灾难与战乱。这把剑的主人,据说最早是一名匈奴将军,其生性残暴,所攻下的每一个城池都会进行大规模的屠杀与掠夺。将军死后,此剑流入中原,因沾染太多鲜血,被称之为凫徯二字。剑客们不会畏惧它的寓意,杀戮本就是属于一把好剑的名誉。它的几任主人,或是暴戾恣睢之虓虎,或是掌控他人生死的名士,总归皆是这世间可以搅弄棋局之人。直到它落于崇王之手。崇王不喜剑术,也不喜杀戮。但凫徯剑确是一把值得收藏的宝物。天下之士,但凡如袁筹这般沉迷于剑术之人,无不对之神往。所以崇王把它送给了我的阿爹——江陵少侠季风。阿爹年少之时,也曾狂妄,执着于相,述失于相。直到他去了那瘟疫与匪患爆发的地方,看到了河内百姓尸山血海,虎窟狼窝罪恶昭著。人间炼狱的惨景,令他红了眼睛。后来他从水匪手中救下了一名行医施药的医女,与之定情。人间侠客,与救世医女,在那炼狱之地住了一年。直到一切风平浪静,阿爹阿娘成了亲。他们找了一处地方隐居,打算做一对平凡夫妻。阿娘在山下集市,开了间很小的药材铺子。她的药不贵,因为所有的药材都是阿爹亲自从山上采来。阿爹自幼习武,采药之余,仍未放弃苦练他的剑术。阿娘说他是剑痴。阿爹却笑道,他的剑从此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他练剑的地方是鹿台山。阿娘得空时,会上山给他送饭。若遇暴雨,二人便去山洞躲藏。......凫徯栖于鹿台山,本该是一个故事最好的结局。然天降横祸之时,从不会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如同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的雷霆剑主袁筹,拿到凫徯剑后,仰天大笑。小老儿太高兴了,甚是得意忘形。我看着他道:「你方才说你老矣,便是我阿爹没死,你也很难是他的对手,事实并非如此。」「什么?」

「我说,你打不过我阿爹,并非是因为你年纪大的缘故,你便是年轻二十岁,三十岁,哪怕有这把凫徯剑在手,也未必是我阿爹的对手。」袁筹不笑了,他目光阴鸷地看着我,叱斥道:「女娃无知,你懂什么。」「我当然懂,我阿爹有一关于剑术的心法口诀,乃他领悟了半生的心血,他原本说要教给我,他说但凡我学会了,天下之人八成不是我的对手。」「哦?什么心法口诀?怕不是你爹的狂逆之词。」袁筹一脸嘲讽,大笑出声。我皱眉看他:「是不是狂逆之词,你自己一看便知,我阿爹的心法口诀就刻在亭子上面!」我没有骗他,那早已破败的亭子顶端,内部木楣梁上确实刻着几行字。且是我阿爹的字迹无疑。只不过因凉亭破败,那些字迹已经不甚清楚,需要仔仔细细地看。袁筹乃一花甲老翁,自是需要伸出头去,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然而下一瞬,我突然身子前倾,一下抽出他手中的凫徯剑,毫不客气地划过了他的脖子!袁筹错愕低头,他脖子上的血隔了一会儿,才从那道划开的缝隙里,喷薄而出。他捂着脖子,不敢置信地倒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我站在他面前,将剑锋抵在他的身上,认真地告诉他——「其一,我从未见过我阿爹,他也没有什么心法口诀留给我。」「其二,我只是速度快了些,因为自幼修炼内功。」「其三,你不是我阿爹的对手,他早已心中无剑。」「所以,亭子上面的字,你看清了吗?」那上面刻的并非是什么剑术口诀,而是很多年前,隐居在此的江湖侠士,与他的妻子共同写下的一首词——寒来暑往几时休,光阴逐水流。浮云身世两悠悠,何劳身外求。4我将祝师傅葬在了山里。起初他并未死透。我站在他面前时,他残存着一口气,一下握住了我的脚。他的手里有一张卷折起来的银票。十两银子,是他攒下来的全部家当。

编辑推荐

热门小说